“我晚再去，正看你照片呢。”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带这小孩的玩意儿，白杨心里说着，但看在施琦落寞的表情上没有说来。

这时门外响起施琦拄着拐杖一步步挪过来的声音，白杨没动弹，故意等着对方走到自己后，然后把拐杖一丢扑上来从后面抱住他：“小白杨啊～洗个澡真的死了，你确定不去？”

“哦对了叫王婶也把拐杖放门！”

“他更不会兴趣了，他最烦我，以前给他惹了不少事，还说过恨不得把我回娘胎里这话……我现在都好多了他还是那样。我不像你小白杨，长辈们都喜，我在他们里可讨嫌了。”施琦说到这又开始叭叭叭个不停，“上爸妈结婚纪念日，我好不容易请了个艺术家给他们画像，他们刚看到还开心的，但风很快被大哥送的游票给盖过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但后来我发现那幅画他们压就没挂起来，丢到地下室积灰去了，你说这气不气人！”

施琦趁着气喝了一，坐下挨在白杨肩膀上：“爷爷呢，什么都不能让他开心，我上回好不容易个手工饼他也不吃……小白杨你这方面要教教我啊。”

“是有过分了，就算丢到地下室也不能让你发现了啊。”白杨伸手将人搂过来，摸了摸漉漉的发安。

“什么？大哥是不是带了大嫂？就一男的，长得特儒雅特知识分，是他的老师。”见白杨，施琦一下拉起他的手起来：“走，跟我下去，给你介绍一下。”

“怎么样，我小时候可吧？”

这一切都和前的豪宅，以及豪宅里的人有难以推脱的关系。

最吊诡的是，这些年他的叔叔白鹭一直在为施家卖命。他曾试图从对方中打探当年的真相，但白鹭俨然已经是施家的人，对他这个亲侄讳莫如，并没有打算告诉他。

白杨笑了笑，“你慢慢嗅吧，我先去了。”

“说起来，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大哥来了，现在在起居室和他们说话呢。”

小时候他曾听到父母吵架，似乎是父亲在偷偷帮施家什么事。后来他想问得清楚一些，但母亲明明就知，却不愿意告诉他。

同样是这个年纪，那时候的他在什么？白杨看着照片，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

他折返回去，见无事可便走施琦的房间，坐在放好了的小桌前，打量着对方的东西。

一没断似的味，原来是天天喝来。”

“嗯，对我最好了，可惜去世的早，”施琦说着，拿起脖上着的金佛印吊坠：“这个就是她留给的我护符。”

这时楼下大门突然有了动静，白杨走过去低一看，只见手牵着手的两个男人走来，其中一个他一就认是施鸿光的长孙，未来施家的掌门人，也是施琦的大哥施承。

环视一周，白杨有意思地发现，施琦在房间里摆放得最多的东西就是照片，而且自己单人的照片不多，大多是和家里人的照片——从小到大和爷爷、爸爸妈妈、哥哥弟弟甚至狗，最显的一张照片是七岁时的一张生日照，被家人众星捧月围着，后面是如小山的生日礼，脸上抹了两油，笑得天真放肆。

在他的记忆里，那段时间父亲每次回来就会酒气熏天地对母亲施暴，有时甚至还想对他动手。再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在工作上似乎很不顺，再后来，就是那次意外，父亲离开了人世。

白杨想起刚才施鸿光和梁冰反应平平的样，不难看施琦这个儿在他们心中的重要程度，应该是位列所有晚辈倒数。“那你爸看呢？”

和王婶代完后，白杨便在宅里慢慢地走着。

梁冰走上前接了二人到起居室，然后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来，几个人便在客厅里逗着小孩聊着天。白杨听得来施鸿光也在起居室，聊得内容无非是一些日常，没什么对他有价值的。

施琦的件不多，一台游戏机，几本通俗易懂的搞笑漫画，看得来没什么太有度的好——唯一有度的就是放在角落里的手风琴。桌旁还有一对哑铃，看得来这家伙对外型还是有些追求的，难怪一对练得又翘又有弹。

“这是你？”白杨指了指照片问。

“欸对，小白杨你快把表演的视频发我，我要自个儿珍藏起来。切，他们真是不会欣赏，可惜了……”

“有吗？”施琦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