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月无奈的叹了气，自从她过来，这个妈妈的泪就没断过，天天的这么哭，哪能受得住啊，本来就弱多病的。

若是没那些事儿，一切还跟以前一样，孩她爸还在，家里何至于会变成这般模样，她的大宝二宝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儿吃从山上掉下来。

李秀芬皱了皱眉，孩这么懂事，她心里直揪的疼，正准备说什么，柳二月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她太了解自己的妈妈了，端起碗咕噜咕噜几下就将碗里的汤汤喝了个净净。

“妈妈，不哭，二不吃我吃。”柳三月见李秀芬又要掉泪，赶端起碗咕噜咕噜喝粥卖乖，夹了儿野菜自己嘴里，又夹了一筷送去了李秀芬的嘴边，“妈妈，你也吃。”

李秀芬看着她的小闺女垫着脚尖努力够桌上的碗筷，瘦黄的小脸儿因为用劲而憋的通红，却仍一一的去够着，一时心里又酸又涨，既欣又心疼。

“赶趁吃吧，吃完了咱们就去睡觉，这天儿太冷了，躺被窝里和。”

柳三月咧嘴冲李秀芬乐了乐，想着把桌上的碗筷给收拾了，不过就她这营养不良的小个儿，本够不到，使劲儿垫脚尖也够不到。

柳二月接过碗，每个碗里盛了一儿不算粥的粥，然后那木盆就见了底，她将最多的那一碗放在李秀芬面前，又把剩下比较多的那碗给了柳三月，自己却只留下最少的一碗。

李秀芬端着一个掌大的小碟走来，把碟放在了桌上，里面装的是少量一坨一坨绿的东西，另一个手还拿着一摞三个陶碗和三双筷。

李秀芬一，差儿过去，也

“大月他娘，不好啦，不好啦，你快来呀。”王月英的声音里带着焦急，“你大闺女难产啦！”

李秀芬张开嘴将野菜吃了去，眶里的泪跟着也开始扑簌簌往下落，一把将柳三月抱在了怀里，小声哭泣起来，声音无助又压抑。

算了算了，不想了，说多了都是泪。

遗症。

“这孩，好歹儿野菜不是。”李秀芬了涨红的角，自言自语说。

她男人不在了，两个儿也去了，家里没有梁，遇到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家里如今已经没有多少粮了，要等冬天过去，还早着呢，这日可怎么过啊。

“妈妈，不哭，不哭，三月乖乖，妈妈不哭。”变成小孩两个多月，柳三月表示卖萌卖的毫无压力，她抬起袖垫着脚尖一边给李秀芬着泪一边乖乖说。

卫生纸、手帕，啥都没有，也只能用衣袖凑合凑合了。

第2章

李秀芬赶胡了自己的脸，在柳三月的脸上亲了一下，勉一个笑来，“妈妈听三月的，妈妈不哭了。”

这会都这么晚了，外还这么冷，她怎么来了。

“大月她娘，大月他娘……”突然，从外传来一洪亮的声音，李秀芬一听就知这是月英妹的声音，她当初和月英妹的不错的，只是后来她男人了那档事，村里人都跟避瘟疫似的避着她，远远见到她不吐吐沫骂两句就已经是对她客气的了，包括跟她的最好的月英妹，也是和她疏远了。

“我吃好了，先去烧了。”说完扔下碗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