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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回眸看他，“你不在屋里陪慕容，来要和我吵架吗？”

慕容棠轻笑：“何必如此客气，凤掌门风尘仆仆，是来专程来为江柳送酒。”

“英儿已经死了。”江柳。

对于钟英来说，人生的确太过残酷。

江柳负手不接他的酒，皱眉：“你此行从漠北回来，如何不先回赢冲。”

尧清坐到江柳边，好奇的说：“我们有什么可吵架的。”

尧清一气，回答：“我都知。”

“我啊，赶着风沙回来见你，你怎得如此不痛快，是不是不想见我呀？”凤三正说的兴致好。

“为什么是他？”江柳问着。

凤三不由得收敛起方才的神采，温顺的向慕容棠行礼，“晚辈凤三，见过慕容前辈。”

尧清摘下一朵放在鼻尖嗅嗅，摇：“没有慕容，我也还是我的命，江柳恐怕是忧思成疾，神志不清了。”

“凤掌门是个有心人，长途跋涉回来，不如庄里歇息。”

“是因为钟英，对不对？”尧清认真的问，“你想说就说，我又不是傻。”

凤三下，豪气的提剑上手，“我来见你，开心不开心？还给你带来了一坛上好的漠北狂刀。”

只见那人在未名庄钱勒，豪的唤：“江柳！好友拜访，说什么也得来为我接风洗尘！”

“那么多的弟，那么多的傀儡和男，为何慕容偏偏要选他。”江柳喃喃：“老天爷给他的，通通都收了回去，为何能如此残忍。”

“你并不知。”江柳压抑着痛苦，“你知什么。”

尧清眨眨睛，赔罪：“看来我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

十年的寿命，一天天消逝的生命，可望而不可及的人，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可是江柳知，他们是不同的……

尧清无法回答。

“慕容棠……”凤三吐这个名字时，方才领会过来江柳对他忌惮的原因。

“现在我把答案也给你，那就是他的命，是他自己选的，你只是一个旁观者，你如何知那不是他最大的福分？”尧清起走到丛中，“有堪折直需折，莫待无空折枝。逝者已矣，望你一切向前看，别错过自己的机会。”

“这是鼎炉必然的结果。”尧清。

江柳闻言眉皱，但有慕容棠的邀约在前，他不好拒绝，于是只得默不作声。

江柳闭上，痛苦的说：“今日，是他的忌日。”

“算了，没什么可说的。”江柳说罢要起。

老远就能看到湖堤上有人策扬鞭而来，那人一灰长衫束腰，红带束发，腰间长剑挑，剑穗随风飘扬，风采卓绝。

无名湖泛舟。

江柳正在院里赏，尧清从屋里来，笑：“一个人赏，能看透什么烦恼？”

“凤掌门，好久不见啊。”

“正有此意，请。”凤三说罢不忘看江柳一，“江教主，再不会赶我走了吧。”

尧清得声音响起，凤三诧异的回，只见尧清风华依旧，眉目情，而他侧的白衣青年，一穿着素雅，手无寸铁，眉温柔，神并不凌厉，却浑散发着一势的气息，连他旁姿卓绝的尧清都无法掩去他的光芒。

江柳说着说着，脸上已经沾染了泪。

不一会，就见江柳臭着一张脸从未名庄里来。

“没有什么是需要折的，折去的未必不是落有情无心……”江柳疲惫的说：“你有你的命，我也有我的命，命不相同，命不由人，叹你命中有贵人相助，尧清，你该谢慕容，若不是他，英儿的命就是你的命。”

“你怎么到未名庄来。”江柳问。

“我也曾质问过，巫教的千万教徒里，慕容为何偏偏要挑一个与我为敌的人鼎炉，睁睁看着所之人怀里抱着另一个人，我想不明白。”尧清平静的说，“可是，没有理由，就是他了。何必去想一个理由，为自己的失败开脱，我曾想过那就是我的命，我命该如此，不能拥有慕容独一无二的心意。”

说罢，江柳拂袖而去。

凤三笑：“南疆气重，近来江教主欠佳，腰骨常有酸痛，无意间得知，又时逢在漠北办事，便求来这一坛狂刀为他祛气。”

凤三把狂刀烈酒扔给江柳，江柳无奈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