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得这神，同自己曾经昏迷不醒时陛下望着她的目光一模一样。杜阮阮心中落忍，又觉得安素然到了此时还惦记这薛仁实在是情意重。薛仁果真是毫不知情，她蹙着眉略一算是应了，便见那

她意思是李嫔也见过她和薛人……杜阮阮恍然大悟，难怪安素然明知静妃给她下假药也安然受之，因为她知李嫔一定会想方设法除了她，她也可以借此除掉握着自己把柄的人。只是很可能李嫔没有像她一样看得太清或想到此，只认为二人是不为人知地好，却不知自己会因为这事惹来祸端，终而失了命。

“……”

静妃是蓄意害人自作自受，李嫔同样如此。她是因为过得太好遭人嫉妒，加上又看见对方与薛充媛郎情妾意的一幕，而皇后则是无端牵连其中。

她不由问：“你这些觉得开心么？李嫔静妃她们并没有过得比你好，你为何也要……”

据说后两人的关系也很僵，一度有薛人在的场合安修仪扭就走。后来不知怎么缓和起来，却也不见多么要好。脑很大的杜阮阮从中几乎能脑补一百合电视剧，却无法对这样因为自己过得不好就要伤害过得好的人的行为表示赞同。

她没有明说，杜阮阮却听懂了。她后来曾私下打探过薛充媛和安修仪之间那段往事，听说二人从小就是十分要好的手帕，后来却因为一男有了龃龉。当时闹得厉害一度断往来，安素然心灰意冷之下了当时的皇府，薛仁却没嫁给那人，皇上登基前她以死相才被父母也送了来。

不明白她从一开始便为何针对自己。她明明并不喜皇上，所有的钟情都是假意为之。

安素然却表现得很坦然：“你不用太明白。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蠢。但有句话叫‘傻人有傻福’，兴许就是因为你这么蠢，比你复杂的人才会喜上你这般跟他截然不同的模样。我很羡慕你。方方面面都是。如果你要找一个这样对你的理由，大概是我从第一见到就很讨厌你，仅此而已。”

杜阮阮不觉暗叹一声。想通此后她觉得自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便转而问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羡慕她什么都不需要，就能无知无觉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跟自己喜的人终成眷属。

安素然免得她的质问无动于衷：“从前无所谓，后来觉得不过如此。静妃只是顺推舟，李嫔却和后来的你一样……且她曾多次利用权势威胁我替她事。她若无害人之心也不会中计，如何算得无辜？”

犹为特别，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她还没有成为众所皆知的“阮人”时，她就已经知她了。

她这么问，杜阮阮很诚实地摇摇：“我只是不太明白。”

讨厌她，也同样是因为这个理由。

如果不是杜阮阮背后站着条金大，如果不是金大始终如一十分定地护着她，恐怕她和安素然如今的位置就要调个个了。

安素然见她一副问完想走的架势，这才在她到后回表现张模样。她动一下，目光殷切地站起凝视她：“我说了这么多，也愿意代所有罪行，唯有一件事想求你。我知你憎恶我看不起我，但她是无辜的，她和你一样直到今日才知此事。待我去后……能不能请你帮我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