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仪本想先话，能唬得她直接承认最好了。可杜阮阮打死都不认，还反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没能在陛下面前刷个好，徐昭仪不耐起来，直接示意下的人将证人带上来：“阮充媛既然这样嘴，便不要怪本不讲情分先礼后兵了。阮充媛一咬定自己在路上没与什么人打过，那便定睛看一看——堂下这人你可识得？”

“……”徐昭仪牙关微咬，分明察觉旁边有目光投来提醒她不要迁怒失仪。

她言语理直气壮，说起这等话来毫不避讳陛下。但此事也是能查到的，徐昭仪心不在此，眉一蹙便无视她的回答问：“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吗？”

可会是什么事呢？

杜阮阮心里有些没底，不清楚内情让她不得不在对阵中于下风，然脸上仍得极为诧异茫然的模样以示清白：“娘娘在说什么？妾更衣完就回来了。路上倒是遇见了一些女太监，但也没什么不同，难不成了什么事么？”

她这话好似幼童玩捉迷藏大喊“我已经看到你了”一般，而皇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杜阮阮听得莫名其妙，却知自己上肯定有什么她不清楚的事情发生了。这件事应该发生在她离开宴席时，应当后果严重。否则怎么会连陛下都兜不下，选在长宁叫来徐昭仪面。

遇见长宁女那件事私下代就好，若是当着徐昭仪和这么多人的面嚷嚷来，别的不论，至少一个“不尊皇后”的帽是逃不掉的。且那件事她是在皇上面前打了招呼走过过场的，陛下应当不会揭穿她。除此之外就是遇上冷赵公公那事，难今日这与他有关？

认识，怎么不认识呢。她两刻钟前还在床上拍大研究怎么揪住这人小辫呢。

有人引她坐下，杜阮阮将自己完整地放座椅中方不慌不忙：“回娘娘，妾去烟波亭后的厢房更衣了。”

都到这份上皇上竟还想护着她？徐昭仪心中冷笑，面上若无其事：“妹妹多虑了，其实究竟发生何事咱们都知了，陛下都在此，妹妹又何须隐瞒？妹妹离席的这一路上难没有遇上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不放仔细回忆一下，还是早些说来的好。免得到时事情大白，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不论徐昭仪说什么，杜阮阮都不知不清楚不晓得，睁着一双无辜的睛个标准的傻白甜。她从前在掌事姑姑面前厚脸多了，耍起氓来得心应手毫不惭愧，而且确是是真的毫不知情，神间一丁便瞧不心虚的影。

地上那人冒虚汗嘴发白哪里都没看。杜阮阮扭才瞧了两，就眉微蹙脸有不好起来。徐昭仪看了心一喜正要拍掌“哎哟你这小妖赶认罪免了折腾吧”，就见她皱起两条眉，一副努力回忆很久但是还是回忆不起来的样答：“娘娘恕罪，妾、妾记有儿不好，娘娘容我再想想

人神都不轻松，尤其长宁的人看着她的神分外凌厉。这架势好像专等她一人，杜阮阮不知发生了何事，福行礼后却是徐昭仪先开了：“妹妹不必张，宣你来只是有些事想问问。听说妹妹方才午宴时曾因不适离席一会儿，不知是去了哪里呢？”

杜阮阮无辜地抬起脸看她：“娘娘还希望妾什么？等娘娘过来和我一起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