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海抬眉瞧了一，倒没拒绝，站在原地等对方过来。

“……”宋女史被磨了这些时日，怎会不懂这老东西的意思？瞧他这脸厉害面上轻巧的神她心里就不舒服！若是皇后娘娘还在，这里哪得到这起才放肆！

她忍下心那气，好言又劝了两句，“公公怎么能这么说呢？这里谁不知李公公如今在陛下面前的地位呀，若是连您都说不上话，那咱们就更没戏了。我这也是为了陛下以后着想，你想呀，这里如今一个小主都没有，要是以后——”

天边刚黑不久，天寝便早早上了灯。

百合吓得赶忙过去察看。好容易扶着双目已然泪的杜阮阮挪到一旁躺下，撩起衣服一看，好家伙，莹白乎乎的后腰上一个铜钱大小的红淤痕，百合瞧了一都觉着痛。再往她后刚才靠过去的被窝一掏——抓一对白里透红圆可的粉猪豆沙包，还有一只白里透红圆可的……

李荣海也不是回让这宋女史给捉住了，他如今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谁要办事不得第一个先求到他面前来。只是这事儿他的确帮不了，陛下自己还疼着呢，他敢透什么，皇上不得先办了他？于是宋女史诉苦半天，他仍只有面微苦地回：“您这太估我了，陛下那心思，咱们手下的哪能摸得透？再说了，连女史您都不敢上前劝，我一个无无基的太监，哪来的胆谏言说这些呢？”

宋女史是先皇后留下的人，皇上素来对她十分敬重。先前先帝暴病而亡众皇夺嫡太过惨烈，如今朝中内外一没有分量重的太后太妃，二没有能劝动陛下的叔侄兄弟，唯一与皇上关系不错的那位成日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个也至今没成亲。宋女史愁得恨不得亲自跑去陛下面前问：“陛下您看上了哪个我帮陛下捉来，不拘男女，只要陛下您喜，能给这景朝江山留个后就成……”

皇上忙于公务还未就寝，便让他来透透气。李荣海依言退来，走去不远便让掌彤史的宋女史给叫住了：“李公公，您等一等，咱们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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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娃娃还是猪娃娃？

之前安贵仪“怀”又“小产”，陛下借着这个由许多日没招幸嫔妃。之后皇后娘娘病重昏沉不醒又过了一段时间，尚寝局那几位对着皇上又不得打又打不得，个个急得上火，只能每日过来打探陛下有没有回心转意。

百合递了条帕过去，看着手里造型十分可，同时也塑造得十分写实传神的瓷娃娃摇了摇。

百合有些迟疑，回看了看杜阮阮，小胖也瞧见了硌伤自己后腰的罪魁祸首。再一看娃娃那形那张脸，泪在睛里转了两转，扭“哇”的一声就哭了：“……他居然把我成猪、他居然把我成猪了！！我要跟他分手！分手！！哇……”

“……”

皇上对于男女之事上一向十分冷淡，也从不愿意委屈自己，早年不论是先皇赐人还是兄弟间互送的都不沾不碰。先帝还曾笑“朕这么多儿，唯有这个最不像我”，后来荣登大宝后也没像某些人所想那般立刻变了个人。

“宋女史慎言，”李荣海打断她的话，暗地里翻个白，“咱们能站在

陛下，这回我也是……不知怎么帮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