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娘娘失望。”

这一晚睡得不好，第二日便有些神不济。也幸好尚衣局事不多，关键的制衣分不要她们动手，否则如杜阮阮这般拿得起卤猪蹄不住绣针的爪，无论如何也没法在这里混了四年。

素馨躲在被里嘿嘿笑了两下，捂着脸小小声：“我就敢悄悄看了一……简直好看死辣！”

他心里会怎么想？觉得她不识好歹，和他在一起竟还要提分手。还是觉得十分快意？甩过他的人扭脸便要跪在他的脚下。

也是说累了，没一会儿就响起细小的呼噜声。素馨伤在脸上要忌，偏她是个吃货，瞧见香的辣的睛都绿了，杜阮阮只好陪她一起。这会儿人家睡了，她却饿得翻来覆去，一闭上就想起烧烤鸭鹅，再一睁就想起那天那个人的脸。

连皇帝都要好看死辣！这个国家还能不能好了！？她脆伸手堵住素馨那张借着夜无遮拦的嘴，打圆场：“别听她胡说，我都在旁边看着呢，她那会儿痛得泪都来了哪还看得清呢。都不早了快睡吧，明日若是起不来，看掌事姑姑怎么罚你们。”

素馨一力承当下所有的惩罚，她心中内疚难安，这日同房其他人值或有事，还没回来，她便让素馨和自己同铺睡一床。百合虽想接着听八卦，但想到明日掌事姑姑的脸，便捺住心思沉寂下来。唯有素馨在她掌下还不安分地尤要挣扎，叫她一力压了下去，这才捂着说话太多发痛的脸颊嘟囔两声，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

也说不定那位后三千每晚温香玉，压没想起她这碟清粥小菜路边摊。偶尔一瞥，也不过追忆一下自己从前不堪回首的审，才不会像她这般辗转反侧，纠结难眠。

就像那时她得偿所愿与他在一起，恨不得立时昭告天下普天同庆，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他分开，还是她主动提的。

……

三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去，灰土脸互相搀扶着回来。

她伤在脸上说话都这一鼻涕味儿，偏旁边围着的百合也没近距离见过天，躲在被窝里听得睛发亮津津有味，连她门牙漏风般的语调都毫不在意，连声促：“蓝后呢蓝后呢！陛下长得怎么样？有没有特别英明神武玉树临风？”

那一日……他是不是看到她了？

杜阮阮投胎时没喝孟婆汤，她这一世的亲爹人好，就是不靠谱。亲娘病逝后他觉着自己教不好她，听别人说里礼仪好而且过一段就能来，便被糊着送她了

过些时候是半年一次的探亲日，俩人去掌事姑姑那里报过到，回来的路上便在谈论这事。

杜阮阮还好，青蓉一回来便吓病了。素馨生生挨了十五掌，回来以后最激动的却是自己从景朝最尊贵的那位面前走了个过场，伤在脸上养了三天都堵不住她那颗熊熊燃烧的心：“……说四（时）迟那四（时）快！那嬷嬷来似（势）汹汹的砸（掌）看就要落到我脸桑（上），我睛都闭桑（上）了！就听外有个嗡嗡（公公）喊：‘皇桑（上）来了……’当似（时）我就想，这下死辣都资（值）得辣……”

*

宽心儿小的杜小胖在夜里眨了眨，一回觉失恋的失落滋味儿。旁边的素馨一伸盖她上，她挪挪让开地方，叹气也闭上睡了。

杜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