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地神情。早年坎字门落魄,便是上八门内人人可欺。周季悯犯事,艮字门、巽字门、和他们兑字门皆要求立即处死。震字门、乾字门、坤子门则要求保人。紧要关头下,离字门令人惊异地选择和西二门站在一起,保住了周季悯的性命,只流放极北。却不曾想原来是周文白一步一叩首求来的。
只怕连周季悯本人都不知晓其中隐情。
周文听着这话脸上笑容依旧,只看着赵明道,“重光兄说的哪里的话,文白一向如旧,只重光你与昔年不同了。”
一旁席征听了赵明的话,脸上罕见的添了几分怒意,他看着被坎字府侍卫压在地上的知礼,直想挥挥手让赵三直接将他人首分家,好叫离字门的人明白现在在谁的地盘。
他忍了又忍,见好友一脸游刃有余,有些烦闷地移开视线。当年他是在周文白从南边回来后才知晓了此事。彼时好友已有君子之风,额头包着纱布站在梅树下,他问什么就答什么,一脸坦然,“你我本就情同手足,我做了什么,无论好坏都不会瞒你。”
周文白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不过是好友才华出众,大多时候都无需他来帮衬。此时这等情形,正是他立威之时,席征将满腔怒气咽了回去,寒着脸站在一边旁观。
“家有家规,双儿,哥哥可是在一开始就说过,这后院,是谁都不能进的?”周文看着赵明赵双两兄妹温柔地问。
赵双就算是被周文的容貌迷了心智,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她一步跨到赵明身边,咬牙道,“文白哥哥,说到底是那奴隶先冲撞了我,知礼才进去的。况且,那奴隶见冲撞了主子,立刻就往后院跑,难道这后院是奴隶的宿处吗?这便是奇了怪,怎得奴隶住的地方,文白哥哥如此上心!”
周文这下是真的笑了,“双儿,哥哥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你在南边多年不晓得也无妨,今次你便晓得了。”说完他一挥手,同离字门侍卫对峙的侍卫们齐齐亮刀,后面廖勇手起刀落,那知礼连求救的话都来不及说,一颗头便掉了下来滚到了赵双脚边,脸上还带着惊诧。
赵双一声尖叫,看着脚边流着血的头颅晕了过去。赵明一把搀住自己金枝玉叶的妹妹,对着周文大喊,“周文白!你敢!”
“重光兄,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懂点事,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周文要摇头叹息,用训斥地语气说,“若是泽华兄见你这样,可又要白头了。回去后可要和泽华兄好好学学,改一改这火急火燎的毛病,你瞧,明皙便懂事许多。”
姬白见周文突然将话头转到他身上,干笑了两声,“文白兄一向是芝兰玉树,被称有君子之风,却不曾想会有主动杀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