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一句话。”男人着重提醒之后,松开了手指,“好了,Peter,我亲爱的兄弟,快去吧。”
栅栏被推开,酒保低着头拿起一个杯子用力擦起来,克制住双手的颤抖。计棠睁开眼睛,面前的可乐已经喝得只剩小半,他将玻璃瓶挪开些,问:“怎么样?”
“哦……”酒保打开水龙头冲洗杯子,笑一笑掩饰自己的慌张,“他正在老地方等着您呢。”
计棠思索片刻,起身走向后门。
一推开门,便看见不远处墙根下的哈雷摩托车,他走下台阶,又看见了摩托车后靠墙而立的Alpha。
Alpha依然戴着那只黑色头盔,肋下夹着一只同款白色头盔,穿着一身黑银相间的连体摩托车手服,不再是之前那一套,是更大众化的款式,因为连计棠这样不注重时尚打扮的人,也觉得那身连身衣的配色款式有些眼熟。
计棠走到他面前,将准备好的钞票卷递过去。Alpha迟疑了一会儿,接过塞进胸袋里,而后将头盔丢给计棠,抬腿跨上摩托车:“上车。”
“什么意思?”计棠没有动。
Alpha悠哉悠哉点火调头,而后回过头,还是那个难听的粗嗓子,隔着漆黑的面罩,也能让计棠感觉到某种戏谑的无奈:“开房,我请你。”
计棠抱着头盔站在原地,低下头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答应。
相里斫已经被头盔闷得满头大汗,捏着油门的手攥得不能更紧,心里默念着:拒绝我,Kiki,我只是个轻浮的陌生人,你应该回家去,而不是跟我再有瓜葛。
“也行。”计棠长腿一跨,已经坐上了摩托车后座,系紧头盔扎带,啪一下扣上面罩,双手抓住Alpha连体衣的腰带:“走吧。”
马达声轰鸣,电线杆上无数的乌鸦。离开狭窄的小巷,摩托车驶上一条跨江公路。海风吹得两人都清爽不少,计棠看着眼前熟悉的运河,不禁想到十年前神兵天降的相里斫带着他在运河边的小道上飞驰。
那是他第一次到意大利,别说小路了,连大道也走不清楚。刺杀老Morini前的六个小时,他前往接应点取狙击枪,当他推开那间酒吧的木门后,便接到了老Morini已死,任务完成的消息。
还不等他反应这是怎么回事,酒吧里喝酒调笑的Alpha们纷纷掏出了枪,在身后指住了他的脑袋。
他奋力从窗户逃脱,摔在楼下卖冰淇淋的小车棚上,也滚到了相里斫的脚边。
“真巧。”相里斫蹲下来,“你怎么会在这儿,该不会又迷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