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弥修耳尖发红，虽然他们最近确实得过分荒唐了一些……但下了床离开那氛围，弥修总是不太能适应阿尔斯这突然的直白。

“你没有什么再瞒着我了，对吗阿尔斯？”弥修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弥修突然想起那场葬礼，“那么……那个葬礼……”

不过这怪异在弥修第三次无缘无故愣神然后言又止的时候达到了峰。

“嗯？”阿尔斯正摸着自己的小腹，最近阿尔斯每次去之后都会用那个东西堵住，他正在想这次有没有可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俩的虫崽。

光荣纪念日就是为了纪念在那场战役中壮烈牺牲的所有虫族设立的。在弥修以为阿尔斯已经死去的那段时间里，他每年都会去陵园站一会，然后再默默离开。

弥修拾起餐继续用餐，阿尔斯也没有再追问。

还有最重要的事情。阿尔斯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弥修看着资料上写的实验室对雌虫行的惨无虫的折磨，弥修就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他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声。

阿尔斯轻轻碰了碰弥修的嘴，的，还有微凉。然后又被弥修主动蹭上来碰了碰，两个虫脸都有发红。

弥修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忘记问了，但阿尔斯很快躺在他怀里继续看起了电视剧，“嘘，上到最彩的时候了！”一时也不再纠结那些事，专心陪着自己的雌虫。

……

弥修想问实验室的事情，但又无法开，犹豫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没事。

弥修忽然沉默下来。

“没有了。”有关实验室的事情阿尔斯并不准备告诉弥修，既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何必让那些不堪的过去来打扰他们现在的生活呢？真要算起来，那快是将近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没过两天弥修收到了下属汇报，说经过他们的研究鉴定，阿尔斯后颈被植的芯片和帝国新历前的一家实验室有关。他们通过和那些可追溯的分研究猜想比对发现，阿尔斯的芯片很像他们制造的不稳定成品。

“谁说没有，你现在就能为我一件很重要的事……”阿尔斯忽然邪气地扯了扯角，“死我。”然后重重往下一坐。

阿尔斯觉得他很奇怪，但又不想破坏现在的氛围，于是也没追问。

“弥修，”阿尔斯放下餐，然后双手叉抵住下，“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弥修本来已经没什么兴致了，又被阿尔斯痴缠地起了反应，最后只好翻把虫压在了床上好好教育一通。

晚上折腾完之后两个人安静地躺在一起享受余韵，然后弥修忽然叫了阿尔斯一声。

“好吧……唔……这确实是个很长的故事。”阿尔斯倒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慢吞吞的抬然后下落，“我确实诞生于那个实验室，我当时的代号是A27……”阿尔斯挑挑拣拣，把能让雄主心疼的主要讲，会让弥修为他难受的过。

弥修……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阿尔斯实在太会缠他，于是终于说了来。

“别这样弥修，实验室都已经被我炸了，”阿尔斯抓住弥修的手轻轻了两下。

阿尔斯轻笑一声，语气轻飘飘的。“怎么？莫非是每天和我累到了？”

弥修才猛然想起来他那天还想问的事情。为什么数值远超正常雌虫，甚至骨翼可以直接穿透敌人的心脏？颈后的芯片到底是谁安的，他雄父不可能是真正的制造者。

“阿尔斯，前几天研究所那边通知你后颈的芯片差不多已经可以取去了……而且他们说你的芯片和早年间一个违规实验室有关……”

“阿尔斯……”

于是晚上他们行睡前运动地时候阿尔斯主动要求在上面，然后不怀好意地压着弥修问他到底这些天在纠结些什么。

“我只是突然觉得我什么都帮不上你，我好像没什么能为你的。”弥修忽然叹了气，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过。

可惜教育结果不好，当事虫表示下次还敢。

腔都不知去多少次了，竟然还像两个未成年的虫崽似的对这青涩的亲密接心加速。

如果我之前经常回雄父家看看，是不是阿尔斯就不会遭遇这些事情了……

阿尔斯知弥修在想什么，于是从弥修怀里退来，然后捧着弥修的脑袋着他的额，“嘿，别想那么多，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们现在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要用过去的事情惩罚自己。何况你这是在惩罚我！”

“我当时被关在监狱里，狂躁期没结束所以意识不太清醒，但我记得你雄父当时是负责看我的最长官。我猜他应该是给我使用了某药让我假死，然后把我藏了他的地下室。”

然而弥修还是难过了，指尖颤抖着抚摸阿尔斯温的肤，像是试图抚平当年的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