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未昭将光球囚禁在法中，“原本想准打击省事的。”

仅凭白笙一个人是不可能将他师尊害成这样的，原本宁未昭的想法是留着白笙代幕后之人的谋再杀，不过现在看来实在是多此一举了。

宁未昭手上用力将人拉到床边坐下，一动枕在沈顾怀上轻蹭，“我要给师尊报仇。”

随着气扩散，他的族血脉在天罡崖下被迫觉醒，生生将本是陷害的诬告坐实了。

我要那掉泥潭的清月重新安安稳稳挂回天上去。

“不不……师尊！师尊你原谅我吧师尊！我也是迫不得已一时糊涂啊师尊！”白笙知和宁未昭多说无益，猛得一扑想抱着沈顾怀的求饶，却直接被宁未昭一脚踹在心，飞去落地后直接了一血。

一直藏在袖的噬灵针也掉在一旁。

温柔。

宁未昭上前将他的师尊抱在怀里，不用特意察探就能受到清和仙君空的心。

宁未昭到现在都恨得牙。

“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你！你果然没死！”

“也不知域那些丑东西够不够满足师尊呢？”

他完全可以直接掀翻整个仙门！

宁未昭一时有不知怎么面对沈顾怀的神，摸了摸鼻，“先回去吧。”

“哦？果然？”宁未昭特意加重语气拉长音，面上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容，“不知白师弟还有什么遗言？痛快说了我也叫你痛快死。”

果然白笙死亡以后就化成一光正要飞速逃跑，却直接被宁未昭伸手一抓在手里。

无论如何，这一切也该有个结局了。

当年他虽是仙之但一直未曾。白笙诬陷审判之后哭着跪在他边求情，背地里却将沾染了气的噬灵针打他内，封住了灵脉叫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怎么师兄摇尾乞怜的时候没告诉师尊吗？当年师兄被师尊打下天罡崖之后可是将刑堂七十二刑一一受过了呢！”白笙像想起趣事似的抚掌大笑，“哈哈哈哈，我当年可是亲自用灭锥取了师兄的心血呢，师兄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样我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沈顾怀怔然看向宁未昭，原来……原来他心的那疤竟是这么来的……

沈顾怀只是敛眸摸了摸宁未昭的发，像是无动于衷。

宁未昭面一冷。

“宁未昭你不得好死！我等着看！”

沈顾怀心里知，如果不是白笙说，有些事情宁未昭一辈都不会同他讲。

“白笙，这么多年你真是一长都没有。”

沈顾怀担心白笙如此故意激怒宁未昭杀人有诈，宁未昭知他的顾虑，只朝他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那你恐怕看不到了。”

“我在乎。”是谁伤害了你，是谁欺骗了你，当年我们为什么反目成仇，我全都在乎。

白笙下意识觉得自己说错话，许是亏心，一看见他俩就两颤颤，几跌坐在地上。

域结界有变能瞒过仙门一时却也瞒不了多久，二人没有多少时间休整，当天夜里就趁着那叛徒下山赴宴之际把人堵在山林直接废了灵脉。

“呵呵，哈哈哈哈哈——”

沈顾怀站在原地没有动。

世界恢复平静，林里只能听见虫鸣。

原本一直没说话的沈顾怀突然开，“七十二刑？”

“师尊可真心疼师兄啊，”白笙知他们想问什么，但他不会说，于是扯开一个嘲讽的笑容，“就不知是心疼呢，还是被师兄服了呢？”

本不想让沈顾怀知这狼狈过往的宁未昭恨不得直接把白笙撕了，却被沈顾怀拦下。

……

被宁未昭掐着脖摁在地上的时候白笙还在挑衅，“咳……咳咳！你杀了我！师尊的肤又白又，咳来啊！杀了我这件事也就一了百了！”

知自己绝无生还可能，白笙突然大笑不止，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师兄，可还记得当年七十二刑的滋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