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不要再想了。”

里衣从肩膀落，松松垮垮挂在臂弯上，伤痕累累的肤。

“师尊……”

各伤疤叠覆盖，有几看着格外凶险，最严重的是心一几乎贯穿，不像普通利，伤面积不大，却透着黑紫。

这些日不知吃了多少灵药，在烬说宁未昭和魁离成亲前一天，沈顾怀终于伤好些能下地了。

“唔！”

他怕不怕？

那孩当年像个粉雕玉砌的瓷娃娃似的，上受小伤就喜和他撒喊疼，可真受了重伤时又对他一字不提。

“我的血都要尽了，师尊……”

沈顾怀瞳孔骤缩，脑里轰得一片空白。

“你要什么？”宁未昭终于抬看着烬，“你不要胡来。”

“二百三十年……整整二百三十年了。”宁未昭像小动似的试探着凑近沈顾怀的脖颈，小心翼翼地侧枕在仙君的肩上，语气轻柔的几不可闻，“我始终不敢信……我始终在等你。”

宁未昭一掀帘，瞧见是他竟愣住了，然后一个带着醉的堪称柔的表情，“师……师尊！”

沈顾怀仿佛并没有觉到疼，只是心脏被揪的隐痛就叫他一个字都说不来。

宁未昭正百无聊赖盯着手中杯盏碎片发愣。

的确张灯结彩，红绸错，像有喜事似的。

“你……怎么把自己成这个样？”沈顾怀眉尖微蹙。

“天罡崖底好冷，师尊，我好疼。”

宁未昭抓住沈顾怀的手贴在自己心，心是特有的迟缓，却又微弱的很。

怕打草惊蛇，沈顾怀又等了半天才在殿内传来摔碎东西声音时才去。

当时……他多痛啊？

“师尊又要抛弃昭儿了，是吗？”宁未昭一个苦涩的笑容，“师尊当真好狠的心。”

沈顾怀避开守卫到了宁未昭殿门外，正好听见屋里叮当响，宁未昭说了句什么，一清朗的女声应：“明天的事我都准备好了。”

可惜原来师尊也并不信我。

“我只希望你开心一。”

“二百三十年，君何愧。”

沈顾怀伸手想摸摸宁未昭上的疤，这才发现自己连指尖都在颤抖，他甚至隐隐觉得这是自己离真相最近的一次，这些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到底为什么会忘记宁未昭？

“他们说师尊以我为耻，不愿见我，便连刑讯都待旁人来。”

面颊红若晚霞，发燥燥披在上，衣襟大敞因酒意泛红的肤，整个人像只狼狈的大型醉猫。

……

宁未昭缓慢拉开自己的衣带，将墨外袍褪下，雪白净的里衣，带着些岁月的痕迹，虽然老旧但穿着极为舒适，领绣着一枚小小的竹叶。

“不……”

我只是去看看情况，再告诉宁未昭小心提防。

醉得一塌糊涂的突然一狠狠咬在仙君锁骨，然后尖一卷轻轻渗的血珠。

烬笑了笑，像很多年前把宁未昭捡回去时的笑容似的，“我有分寸，阿昭。”

“师尊一次都没来。”

醉了的人哪里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抱着他死不撒手，被人推拒之后像是愣了一瞬，然后抬起来迷茫地看着沈顾怀，泪突然而至，顺着脸颊落，打怀中仙君的衣襟。

闪一躲，殿门开启，来的人正是将魁离。

那忽然扔了手上的酒坛，踉踉跄跄朝沈顾怀冲去，撞得人退后两步，被他压着跌在地上。

“可我从不信，师尊。”宁未昭目光空，却带着柔的笑容，“我信师尊，如师尊信我，可惜……”

沈顾怀尚来不及反应，便只觉颈间冰凉，鼻尖萦绕的重酒气熏得他自己脸都起来。

“你……”沈顾怀敛眸，手上轻推宁未昭肩膀，“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