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我要怀疑你。”岑婆叹了气，“可天下间的活人除了你，还有谁有这制面的本事！难不成是鬼在帮卢使者？”

岑老被岑婆的话气得胡瞪，却也知正经事要，于是忍着跟岑婆吵架的冲动，开：“好教主上知，教属下缂丝手艺的是属下的亲爹。这是家传的手艺，因为属下的娘死得早，属下并没有别的兄弟妹。”

“说不定就是鬼在帮他呢！”岑老脆破罐破摔，胡说八起来。

：“主上，不可能是这个死鬼的！您要相信老，面是一件费时间费心力的事情，他若是真的帮着卢使者了，不可能瞒得过老的。”

“那你的儿呢？他算得上天才吗？”季箬问。

岑老恼羞成怒，冲着岑婆：“我什么你还不知？连你也要怀疑我？”

“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天下第一，说不定是你自大呢！”岑婆跟着。

季箬见他这样，对他的怀疑又减了一两分。见着老夫妻二人又要开始之争，季箬赶开问：“岑老，我问你，是谁教你这门手艺的？他可还有别的传人？”

岑老张了张嘴，说不话来……他除了赌咒发誓，没有办法自证清白。

岑老夫妻很能理解季箬的怀疑。岑老自己都说铁面只有他能，这五年来，面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事情是振小面去的。振小是老和他的晚来，得跟珠似的，本来是要拦着他的，可这事关复国大业，振小又跟老说卢使者是要抬

岑婆越琢磨这件事越觉得透着古怪，她忽然扭看向岑老，里带着疑惑。岑老见她这样，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立心力一凉，连他的老妻也开始怀疑他了。

“至于制面的手艺，并没有谁教导属下，当年卢使者找到属下说要这么个东西，属下跟属下的儿一起琢磨，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想到要这么个东西。”

季箬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伤心停止这个话题，她冷静的问岑婆：“你们的儿，叫岑振？他是怎么死的？”

“他当然算……老天爷赏饭吃，岑家孙，个个都是天才。”岑老说着叹了气，“可惜没用，属下的儿，已经在七年前死了。”

“不可能是振小的！”岑婆脸上也哀恸之。

岑婆了角，回答：“七年前的豆蔻阁，还不在荀大将军弟弟名下，卢使者打听得荀大将军的弟弟有这个怪癖，便用计将那豆蔻阁抢了过来，打算慢慢想法送到荀大将军弟弟的名下。

季箬对于岑老夫妻所表的忠心将信将疑，她问：“不是你，那么又是谁？就算卢行舟有手段接到消失之后的我，没有铁面，那些凤女又是如何培育来的？”

“属下这五年来从未碰过铁面，这是属下与杜先生的约定。主上，属下有半句谎言，就让属下死无全尸！”岑老急了，开始赌咒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