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荀错摇了摇。

荀错却不肯再跟她多说了，只不断的摇。

杜笙说是她传消息叫他回来的，五年前的记忆她没有，回府之后的记忆她却是有的。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是没有给任何人传过消息的。

他说完这话，就跟荀错匆匆告辞，然后离去。

杜笙看起来不像是骗人的，可若杜笙说的都是真的，五年前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八十九章辗转反侧因何惧

季箬尚不知此事。

荀错又：“他因为季箮的事情，心里憎恨季箬，如今这态度变化太大，他莫不是连季箬也喜上了？”

她说着，脸上一丝笑意来：“要我看啊，他就是赤之心，当初因为季箮恨了季相夫妻这么多年，如今季箮回来了，又回了季府，他对季相夫妻的恨也随之淡了。心里多半当季箬是自己的半个妹妹了。”

她躺在朱床上辗转反侧，今日白天杜笙说的话，在她脑里走观的闪过，走了一遍又一遍。

是谁给杜笙传的消息？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当年的“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

“他会心神受创？”荀错嗤笑，“在边关坑杀那五万战俘的鬼魂日日在他床前号哭，只怕对他也起不了半儿妨碍的。”

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一句，只好随敷衍了一句，然后：“订婚书的事情从长计议，明灯大师怎么会突然说这话，需要查探一二方可得知。我先去一趟陆府，等打听消息再说吧。”

此事牵连甚广，多的却是不能跟荀夫人说了。

荀夫人见状，问：“夫君不是见了冉殷那孩，怎么面脸愁苦？”

荀错叹息着回了内宅。

荀错自个儿琢磨了半天，忽然对正在往发上抹一香油的荀夫人问：“你说，若是山中饿虎抓了季箮和季箬，冉殷只能救一个，却总为另一个担心，想要一起救了，是怎么回事？”

荀夫人奇：“我说的都是人之常情，哪里有错的吗？”

冉殷对季相夫妻的恨意会不会随着时间变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冉殷那孩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虽然不懂荀错暗喻的是什么，荀夫人还是照着自己的猜测来回答，“若是只救一个，难免日后心神受创。”

荀夫人皱了皱眉。

他自己只有一个夫人，就见不得别的男三心二意：“季相那样的人，就连皇帝也别想让他的女儿效仿娥皇女英，更何况是他！这日后，还有得呢！”

“那孩怕是要惹祸了。”荀错沉着。

那个人在季府内，还是季府外？

五年前她不过才十岁，只是一个小女娃，能有多大的本事，让杜笙那般看她？

“他自己说的？”荀夫人安抚，“若不是他自己亲说喜上了两个小娘，夫君有什么好心的？我看那孩是个有主见的，季箮于他，不但是青梅竹，更有再造之恩。他断不会为了别人伤害季箮的，更何况是季箮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