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漫长得让人几乎昏昏睡的一段等待过后，还靠在门边的尹牧像是年久失修的机一样有些僵地动了动，换了个姿势。

如果说尹牧一直沉默介意的是这一，冥河转过朝人正，“你放心，你家隶在我手上这一个多月里，我没真正碰过他，老板给的要求是要把他训练到能够上台拍卖的准，那些展示训练都是用的——如果你介意这，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了解我的为人，我不会在这事情上跟你开玩笑。”

尹牧看见江淮故的目光再次回到了自己上，只是这一次，目光里不再是陌生，反倒是充满了恭敬与谨慎，就好像——好像和任何一个新认主的隶都没有区别。

冥河被这突然的动静扯回四散的思绪，他抬起看向尹牧，然后听到人淡淡地叹了气，“我知你是受老板委托，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然而就在尹牧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诊疗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侧，医生从里面探了个来，麻利地说，“隶暂时醒了，两位大人可以来看一下。”

尹牧一听到人醒了，方才想要对冥河说的话一瞬间忘在了脑后，他本能快于意识地转手就推开门，前脚刚踩诊疗室的大门，而后脚就看见微微调了床的病床上盖着被躺在那的江淮故正一脸虚弱地睁看向他。

没有，也没有恨，就好像推门而的尹牧和肩而过的任何一个陌生人并无二致。而尹牧在这一瞬间猛然地意识到江淮故是真的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到了他想的事——他们在此时此刻终于是归为了两条毫无集的平行线。

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时至半夜也多少有些疲惫的冥河也无暇钻研那些，他好声好气地问，“你从外边刚回来？那旁边有椅呢，你坐下休息会？”

外边，冥河这才意识到难尹牧连家都没回一趟，直接从外边赶回来俱乐看这场调教的？

冥河听着，动了动嘴，却没有回话。他虽然不是个八卦的人，但尹牧难得算是他在俱乐里关系还比较铁的朋友之一，尹牧和江淮故之间的事情，这么多年大家明面上不说，心里横竖还是会多注意两分，现如今一个反常的隶一个反常的主人，是个人都会疑虑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冥河一时间甚至都有想过尹牧不该是站在那睡着了吧，但听着人的呼声又觉不像。他兀自抱着手臂来回走了两下，心里越发烦躁起来，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他们同样为掌控隶命运的调教师，为控制极的dom，对于属于自己的隶，哪怕只是经自己手调教训练一番走个过场的隶，都有一难以言明的掌控——更何况是人家的私。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尹牧半垂着，散落下来的发遮住了眉，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看些什么，或者是想些什么。

说完之后冥河注视着尹牧等了一会，接着在一片寂静之中踱步走到一侧的长椅边坐了下来，有些疲惫地了额角，然后手肘撑在膝盖上叉着，并无目的地盯着地面上的瓷砖神。

尹牧甚至是有些稽地呆立在门，都忘记向前迈一步。直到后的冥河跟着走来，他才看见江淮故的神在及冥河之后陡然变得服从和温顺。他甚至看见江淮故想要起行礼，但碍于浑上下哪哪都疼的境地，他徒劳地挣扎了一番后在冥河及时的抬手制止之下安静了下来，然后垂歉，说他没有完成最后的木表演，说他愿意接受一切的惩罚。

冥河走到床前安抚地摸着江淮故的发，微笑着，声音很是柔和地说，“不，阿故，你的展示非常完。你看，这位先生，”他撤开一步让被遮挡住的尹牧，“他就是这次拍卖之后你的新主人。”

那张脸上，除了折磨之后的虚弱外，什么都没有，甚至于那双看向他的睛里，都皆是陌生。

他站在那，脸沉地看着江淮故，脑海里不自觉地倒放着方才在包厢里楚翊给他看过的视频和对他说过的话。他回想起视频里的江淮故，站在楚翊面前，明明着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