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修是我挚友。”

“这些我都知。”

“杨焰尽力而为。”

徐主簿轻叹了一气，“这医者的话，向来都是没人听的……我如今形残缺，不人不鬼，倒有心思为大人担忧……杨大人，徐某知的事情也无非就是这些了，药方和诊脉记录想来大人已经拿到手了，裴师兄一见便会一目了然的。还有，劳烦大人一件事情……”

徐秋一向迷惘灰蒙的眸忽然闪了几分寒光，他凝视着李归尘，似乎下了些决心：“他有没有和你说过……‘积重难返’一词？”

这批御医没一个不在翊坤霉的，贵妃骄纵至此，说句大逆不的，她这也是报应。”

李归尘一向说到到的，在自己上发生过的惨剧，他不希望再度上演了……然而他一了门正遇上了张全冉。

徐秋端详着他，想了良久沉：“大人认识裴彦修罢，我与他同门师兄弟，竟也是将近十年不见了。”

李归尘近来一心扑在言和案的事儿上，已是接连几日睡不足两个时辰了。他有些沉默，良久后才淡淡：“时而好些，是而差些。严重起来便每逢雨骨痛难忍，年受了些伤，血脉八成有些阻滞了。”

他自然不知这净房之外的十数个太监早被李归尘敲了脑袋，也不知不一个时辰，他的青墨就会被锦衣卫保护起来，整个家都会安然无恙地等着他回去。

李归尘一垂眸，便听着徐秋继续：“杨大人的那些事儿，满朝之中还有几人不知？徐某自然也敬重大人的魄力与安忍，却是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能借大人手腕搭个脉？”

“杨大人现在位极人臣，正是鼎盛之时……然而血脉淤积正气衰弱，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调养得好也罢了，如今少劳些，这七情伤五内，六邪自可侵。只怕杨大人再有些什么闪失，经络中封存的余毒血阻便会行走于各，若是淤堵在心包等要害，便是……”

经过了一年的调养，此人已经基本恢复了俊的

徐秋吃力地支起了来望着他，有些亲近：“谁人不怕锦衣卫？我当然怕死，也怕连累家人……但我知这些话可以和你说，也只能和你说。”

李归尘的手心里被来了一枚青玉扣，他忽然觉得心中无比沉闷，前便浮现了那两断玉镯，还有如儿的泪。

他形一转，便夺门而了。徐秋攥着青玉扣长叹了气，翻开布包看了看那金针，缓缓又平躺了回去，泪止不住地着。

李归尘微微扬起了眉，倒也任着他切脉。

李归尘轻笑，“他十年前也说过我活不到今天的。”

李归尘看他说得破釜沉舟的样，平静：“你难就不怕我？”

“家中尚还有六岁的孤女，名叫青墨，请大人将她托付给我长兄徐……还有这个，也帮我转给孩罢……”

他匆匆起将那枚玉扣一并袖里藏的一小包金针放在到了徐主簿的枕前，回绝：“待你这牢笼之时，墨儿会在家好好等着你的。”

“果然是有缘分，徐某没看错人。我师兄这个人，脾气古怪得很，说话又不中听，太医院容不下他，就去了诏狱那鬼地……”徐秋自知失言，又错开话茬儿，“只可惜了这么好的医术，毁誉参半。不知师兄和大人说过什么？譬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