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景王一听到那句“并非是皇城内失踪的女”，脸忽然沉了沉。

药力发了上来，他有些站不住了，便坐了下去扶着地面：“那些女并非是我杀的，诏狱那地方……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刑侍郎终于耐不住打断：“你说了这么半天，为何不提凶手？”

这比被人指认为是凶手更令他难以接受。

刘仙的神识开始有些迷离，可他忽然摇了摇似乎回光返照般望着李归尘笑：“杨焰……我父亲从没

“是我。”刘仵作终于低呼了来。如果说此前支撑他信念的还是自己替天行的正义，那么在他看过了崔茉儿留下的绝笔之后，刘仙他彻底绝望了。

“蒲大人说得一也不错，人都是我杀的。”他角的每条笑纹里都满是彻骨的寒意，“那时候觉得，那僧人污了稚女逍遥法外，难就不应该被剥示众吗？戕害人命的郎中、诱拐别人家孩的癞乞丐、鱼百姓的员外狗官，敢问我杀的哪一个人是不该死的？

不他往日如何嘴脸丑恶、作威作福，在我的刀下还不都是一个德行……如今我既低认了，并非是因为你一个在上的王爷坐在这里……”

蒲风自然注意到了此，却还是有意为之，她继而：“此案轰动朝野，民间更是无不传。只因此案之手法，受害者之份大多暗合一本传奇，名为。此书虽被南镇抚司衙门列为禁书，争相传抄的却是大有人在。坊间言中，作者南楼客便是这些案的始作俑者，不过也无非是些言蜚语罢了。

照此书的目录，可将这先后被发现的四案名为僧案、女案、寒症案、米案。若是将这其中的某一案单独逐一来看，未必能想到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可这四件案之间地关联之也正是此案的最大的矛盾——正是那些状纸。此四案均有状纸为证……”

矛盾？

蒲风想了想李归尘自北镇抚司回来和她说的话，这才接着：“正月二十六日凌晨，城北积潭的碎冰面上浮现了一十六女尸，经验明乃是死于正月十六日左右，其份却并非是皇城内失踪的女，而是京城各私房内的女，尽数遭人捂死投尸。

刘仙边的军士毫不留情地抡圆了手臂撤了他一掌，丝丝的鲜血瞬间便自他的嘴角溢了来。

“我错杀了人……终究是错了。僧人的余下尸骨埋在了客栈的老梧桐树下，有劳蒲大人将这副尸骨与崔家小合葬在一起，算是刘某此生的最后一心意。”他说着，嘴角的血却越发汹涌了起来，蒲风一时攥了拳，便听着刘仙喑哑，“此生得南楼客一神故友，再得一知己，刘某余愿已了。但只有一……”

便由这两案得知，其一，凶手并非是单人作案，或有同党；其二，凶手杀人娴熟，谙官府查案程，故而并没留下什么破绽。”

蒲风心此案绝非是她此前所想的那么简单，自己如今所言的但凡有一失实，其后果不堪设想。可事已至此她也只得了气：“此案的凶手便是——”

“让他说。”西景王倚在扶手上越发觉得有趣。

蒲风别过脸不忍再看下去。

是依靠着这些状书，故而凶手必然是顺天府衙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