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世坏了，我要将它变一变。”

汝必因此一恶，永难再登极乐，须于黄泉九幽以待妾矣。

书信要是拿白话写，觉就太怪了，不知这样看着会不会费力啊~作者还是很新很新的新

可就算到了泉下，茉儿也找不到释明了，她必然再也找不到了……法相或在，相全无了。

百官堕怠，党派丛生，置黎民于火，置法纪于废弛，这便是当今的世。

“月似罥烟眉，薄云青纱透。良会终别远，广殿泪相候。”

一如他当年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弃了自己的良心。

蒲风摇了摇，垂眸一笑。她或许能从这只言片语中，寻味他当年意气风发时的模样。一个人骨里的傲气，是永远永远，哪怕后来会卑微得只如尘埃芥，也不会改变的。

可笑妾乃痴妄众生，君亦难渡。然，闻君既弃我，妾留此残生何念？

真的是该变一变了。

这里面多是些誊抄的诗句，譬如李清照李煜的词作，也有些蒲风没见过的，如：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句描写的虽是月夜，却也可理解为闺房之景，而后两句……南朝有诗名为，其中“广殿悦逢迎”一句中，这广殿分明指的乃是寺庙的大雄宝殿。

“你以为普天之下单你一人心怀有志？”这话虽自萧琰之，可他却没有那个胆气来始终奉行。

萧琰说他傍上了皇长孙，殊不知，只是以己度人而已。

她忽然觉得萧琰此人是如此的可笑，又是如此的可悲。当日陶刚案复审，堂下众人皆夸赞他是“青天在世”，然而在涉及党政的案件上，他又俨然退为了丁霖徐洪之。

唯恐泉下泪婆娑枯面毁，君见勿怪。妾载拜。”

在那之后，茉儿跪在床上以衣带结束了自己的命。

有生十数，虽未闺阁，但已遍尝艰辛。郎中相薄幸，寡嫂屡羞之，妾已无望。唯念君恩矣，若非此残，必终生以奉君，纵青丝落尽。

“我的罪诏传遍百官，无一人有疑议，那我便要杀尽文武百官吗？是谁听之任之我杨家遭人构陷，那我便要诛杀那人吗？”

“世？”

再也没有人知，曾有一微薄的光芒亮了她短暂而又黯淡的人生。

蒲风再翻下去，只见一张浅妃的藏笺上写了一封信，字迹略微有些潦草凌，所用的却并非是常规信件的格式，似乎并未打算寄去。

蒲风摇了摇，坐在炕桌边上一面支起窗看着李归尘在厨房忙碌，一面一封一封地翻阅着崔茉留下的全书信还有手稿。

在萧琰里，乃至景王党或是东厂幡的心中，他都只不过是一个企图东山再起或者说一雪前耻的亡命之徒。

“慧鉴如晤：病愈沉疴，非药石转矣。君曾相劝，妾气大好，唯欠脂粉，言赴明日相赠与之，愿妾心安。君亦常言，家者无诳语，今汝未奉行，何敢死乎？

她起初只觉得长孙殿下只是视他们如棋，如今看来，或许她错了。在长孙殿下的谋划里，保住父王的储君之位或是扳倒西景王只不过是一个必由之路罢了，而绝非目的。

如今，斯人早已远。

与他而言，于这泱泱大明而言，皇长孙正是希望。

呵，那人，不就是远远坐在金鸾宝座上的当今圣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