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常迟钝地眨了眨，视线逐渐对焦前的面孔。

薛常只觉得好像卡了一鱼刺，扎得他生疼，连呼都下意识急促起来。

“……什么、什么意思？“他抓周裴的衣服，绝望的目光让人想起困兽，不住追问，“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多么熟悉的一幕。

周裴只是微笑不语，目光轻蔑。

薛常看起来真的十分痛苦，本该艳丽的都是惨白的，剧烈息着，心脏仿佛被蚂蚁啃噬着，疼得他难以动弹，眶里漉漉一片，几乎叫人分不清他本来是什么表情的。

清甜的荔枝味还带着不属于他的温度，就这样被周裴推了他的里。

“你真的只对我这样吗？”薛常攥他的衣服，轻声问。

他的行为简直像逗狗一样，一个玩似的吻就让薛常一平复下了心情。

还是像之前一样，恰好能被他的手指掐住，淡青的血清晰可见，白皙而修长，似乎只要用力就能被他折断。

薛常就这样看着他，心底溢满绝望。

“你看，你的真的是廉价又肤浅，甚至连自己的是谁都分不清。”

为周裴的那句话。

说的理直气壮，让人找不反驳他的理由。

那时候薛常是怎么说来着？

他的脖颈献祭般地扬起来，完全嵌周裴的掌心。

他这么总结，又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完了，即使周裴用这样的态度这样对他，他还是他——

周裴后知后觉想起来前这个人患有哮，他以为他发病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扣住他的下命令：“看着我，薛常。”

周裴低下，用尖将那颗只剩一的荔枝糖推来，地薛常惨白的里，“你应该兴才对，我对别人可没有这样。”

“你当时说，裴自才不会像我这样，你说我演的不像他，你不会忘了吧？”

薛常的手指开始痉挛似的发颤，指节发白，呼急促，咙一阵腥甜，冷汗都下来了，前一切都模糊了，只有周裴那张脸是清晰的，这张秀的面孔本应是熟悉的，却又让他觉得越发陌生了，他从破碎的咙里挤话来，带着哀求，“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为什么只对我这样？……”

周裴本不在意，“蠢死了。”

一阵沉默。

薛常知自己应该生气才对，被他这样逗狗似的玩，脖被对方掐在掌心。

可是绝望里居然还夹杂着一丝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