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裴一时觉得荒谬，怎么说呢，从赵安乾那张充满恨意的脸上，真的看不来他曾经喜裴自到要周裴去替的地步。

周裴拉着裴自，重新摸钥匙准备门，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很孩气的将两人扣的手抬起来摇了摇，语调上扬，很真情实地笑了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我能和裴自在一起呢。”

赵安乾被他踢得晃了晃，脸惨白得像是随时要倒下，到底没有，踉跄了一下，闭了闭，还是站住了，再睁开时睛红得几乎要滴血，像只要发疯的瘦骨嶙峋的野狗，恶狠狠盯了裴自，牙关咬，“他撒谎！”

赵安乾眨也不眨地看着那扇门关上了。

沙哑难听，他徒劳地朝周裴辩解，“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我没说那些话…….我不脏的……主人、周裴…..”

这只狗再也没有踏家门的机会了。

裴自无奈地侧看了看周裴，角浅淡地勾了一下，作为双生，他很不合时宜地在刚刚“听”到了周裴的想法，不赵安乾来找他是为了什么，周裴想要的答案都是这个。

他抬起手，又很嫌弃的放下了，抬踢了踢赵安乾，“喂。”

“好了，”周裴叹气，挪了一下位置，挡住赵安乾看裴自的视线，好心提醒，“你别认错人了，我可只是个替，他才是你喜的裴自。”

他还顺便调了“替”这个词。

赵安乾怔愣住，然后他听见周裴残忍的声音，“就算他撒谎，我也他，你明白吗？”

周裴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这条狗绝望的姿态，仔细受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快意当然是有的，看这对方这幅姿态，他只觉手的，想要狠狠扇上去。

周裴一儿也不在乎赵安乾的答案，他只有一个目的，他想要他痛苦。

这一幕赵安乾看得清清楚楚，顿时觉心涌上一阵疼痛，也更加确定了。

周裴想他这样说，他就这样说，裴自一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看着赵安乾因为他的话绝望地辩解，他也没什么觉。

永远、永远地关上了。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男人隐忍的嘶哑哭声。

周裴觉得他脏。

周裴没有再等赵安乾说话，立刻接上了下一句，温温柔柔地笑了，他凑近赵安乾的脸，温的呼近在咫尺，“还有，你刚刚说他撒谎——对，就算他撒谎又怎么样？”

他也看腻了这无聊的戏，决定好心全告诉他。

他只想周裴开心。

裴自恰到好地往前走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小裴。”

作为哥哥兼情人，他当然只能合周裴了。

周裴顺着他的力靠过去，懒洋洋笑了，明人都能看来他在裴自边非常放松。他看向赵安乾毫无血的脸，巡视了一下他那张苍白而郁的面孔，赵安乾大约是被他的话得彻底崩溃了，神经质地用牙齿狠狠撕咬自己的，染得裂的上全是血迹，让人想到被驯养了又被二次抛弃的野狗。

可是能怪谁呢？大约只能怪这只狗，被收养了还会背弃主人吧。

“不过没关系，你喜谁都没关系，想让谁你的主人都没关系，只是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