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叫周裴，他的嗓音带着一讨好和惶恐，“您之前说过想看我剪掉发的样。”

剪去许多年的遮挡让他不安，他依然想要为周裴而改变——只要周裴能再看看他。

经非常遥远了。

楼那块还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可是周裴被稳稳抱住了，对方的怀抱还带着秋夜的凉意，那一凉意本不值一提，周裴在他的怀里受到了一久违的安心。

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周裴对上他满期盼的睛，耸耸肩，实话实说：“我不记得了。”

周裴的回答让赵安乾神暗了暗，但周裴的态度看起来太平和了，他立刻又生许多希望来——即使，即使上次周裴如此冷淡，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周裴格柔，连路边捡的浪狗都能给予意，或许也会原谅他。

赵安乾轻轻动了动，朝周裴的位置挪了挪，想要靠近他，可是还没挪半步，就听到另一把冷淡的嗓音从旁边传来，锋利无比，“你们在什么？”

他的喜悦是真情实的，那张秀的眉目瞬间明艳了，角上扬，连鼻尖那颗小痣都一下熠熠生辉起来。

“裴自！”

“所以我回来了。”

周裴没动，于是赵安乾涌了无限的勇气。

裴自大概是笑了笑，周裴能受到近在咫尺的膛震动了一下。

“我好想你。”

可能是从周裴歪的动作里找回了一丝熟悉，赵安乾不着痕迹地松懈下来，他朝前动了动，很小心翼翼地侧跪下来，跪在周裴侧，动作幅度很小，唯恐周裴退开。

大约是周裴陌生的神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了，赵安乾的一变白，齿关收，肩膀张地收，他的手指不自然地动了动，像是想挡住这张暴于光线之下的面孔，但最终，他还是一动不动。

周裴抱裴自，他们相仿，他的脑袋正好可以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说话。

这把声音比周裴伪装来的嗓音更沉，也更低柔，带着冷冽的意味，周裴不合时宜地笑起来，他想到一个词，“冰量”更。

然后裴自收了手上的力度，微微侧，轻轻吻了一下周裴的，两张相似的面孔叠，让人产生恍惚的错。

周裴立刻就忘却了旁边还有个烦人的赵安乾，几步并作一步，像小孩一样，朝声音的源扑过去，尾音都要飘起来了。

周裴从记忆里隐约记得，这条狗是很抗拒剪发的，不知现在是了什么疯，他不合时宜地到一丝好奇，“为什么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