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夫妻拌嘴归拌嘴，为了儿将来能顺利袭爵，该舍的脸面还是要舍了。

于先生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六皇不喜写字，该学的经史集也得让他学全学了。

虽然齐晟没有一天肯好好上课的，但是于先生还是觉得他是一个可塑之才。

齐述沉默了片刻，问：“如果我们讨好了淑妃娘娘，父王封地的那些官员，是不是就不敢再克扣咱们家的钱粮了？”

一整年都没有和母妃好好聚一聚，除夕那天一大早，齐晟就跑到了钟粹，准备这一整天都赖在这里了。

而淑妃表达兴奋之情的方式只有两个，一个是看人，一个是吃。

特么的这还不善心计？

恒王妃也叮嘱儿：“你可千万别在六皇面前拉不下脸来，你的世之位能不能批下来，就看咱们能不能搭上淑妃娘娘了。”

那就吧。

齐述满脸无辜，不知自己又有那一句说错了。

如果知了，他一定会沧桑地叹一句：天才，总是多灾多难的！

恒王眉一动，和王妃对视了一之后，就重重地了：“没错，他们总要有所顾忌的。”

——只要能把钱要回来，脸算什么？

齐晟还不知，自己在于先生那里受到的磨难是为了什么。

要不然，岂不是浪费了他那么好的天分。

虽然这一整年齐晟基本上都在逃课里度过，可放假了，他还是松了一大气。

齐晟抹了一把酸心泪。

“述儿呀。”恒王代，“六皇那里，你还要继续好。只有你和六皇有了情，你母妃那里下好和淑妃娘娘搭话。”

齐述睛一亮，拍着脯说：“没问题。”

这一句，她问得万分豪气。

——究竟是谁说于先生是个不善心计的意气书生的？

他怕万一自己走了以后，陛下再派来的人只看得见六皇的顽劣，看不见六皇掩藏在顽劣下的玉之质。

但是，于先生拒绝了。

他却不知，于先生这都是在日复一日的和他的斗智斗勇里升级了。

能和儿在一起多待一会儿，淑妃也很兴。

等到大年二十九，崇文馆终于放假了。

“儿，想吃什么？”

古代人的不善心计，和现代人的不善心计，差也太远了吧？

*

时刻关注儿们课业的齐覃早就发现了于先生的变化，还曾特意召见于先生来问过，有没有意愿重返朝堂。

既然他自己不愿意，齐覃也不勉他。

但今日人陛下忙着封笔前的诸多事宜，人她是看不了了。

没办法，每天和于先生斗智斗勇，也是很累的。

他只是想让父母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那十两银不白而已，为什么又打他？

这天下的人才很多，只是于先生因教导着六皇的缘故，被齐覃关注了而已。

齐晟笑嘻嘻地说：“儿的味儿，还有谁比母妃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