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麟脸一白，躬低：“主。”

齐晟眉一挑，“怎么，你刚才莫不是哄我呢？”

他脸上了不好意思的神，低勉动了动自己的左脚。

可齐晟已经没兴趣了，摆了摆手，说：“罢了，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沈介也是满脸愕然，急忙帮他解释：“公，他肯定是刚才下来的时候崴到了。他平日里比我还厉害的。”

如果这吴三儿真的如沈介所说，是个踢足球的人才，这双脚就更得好好保护了。

吴三儿本是少年意气，气恼张起麟狗看人低。齐晟对他这样好声好气，他反倒不好意思了。

“张起麟！”齐晟恼怒地喝住了他。

听见齐晟发话，他就掏了一个绣了桂的，里面装的是二两银角。

齐晟一看，觉得这少年的胆倒是大，竟然不怕见贵人。

沈介促：“快来给六公请安。”

吴三儿也不知这个“六公”是哪个六公，他这会儿也没心思想这些了。沈介一个指令，他就一个动作。

“那行。”齐晟示意齐河把球给他，“你给我来个活儿。”

愿望真的实现了。

事关自己的本事，吴三儿表示，谁也不能让他认输！

“起来吧。我这人不兴这么多礼。”

“当然不是了！”

齐晟：“…………”

然后，就示意张起麟，“给他儿银，让他去看大夫，别留下后遗才是。”

见他动也不动，就那么发起怔来，沈介有些急了，“吴三儿，你傻愣着嘛？快下来呀。”

“小的吴三儿，给六公请安。”

齐晟瞪了他一，从他手里夺过荷包，亲手到了吴三儿手里，和颜悦地劝：“拿着吧，找个大夫看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谁也没有看见，他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张起麟纵然也是穷苦，但如今是在皇边当差的，自觉也混了，对上衣着蔽旧的吴三儿，难免就了瞧不起的神。

提到“蹴鞠”这俩字，吴三儿睛都亮了，颇为自矜地说：“不瞒六公说，小的自小就蹴鞠，这些年也玩儿了些样。”

“啊？哦。”

“这……不用了吧。”他红着脸抓了抓

吴三儿懵懵地应了一声，脚下一错，就蹦了下来。

“拿着吧，这是我们公赏你的。”

——好吧，是我为难你了。

张起麟经常随带着还几个荷包，里面装着二两或五两不等的银角，是预备着齐晟赏人用的。

只是……

“我脚扭了。”

“啊？”吴三儿一呆，“这个嘛……”

吴三儿当时就是脸一变，“我不要，家里有药酒，回去让我娘给我敷敷就行了。”

“诶。”吴三儿响亮地应了一声，慢慢地站了起来。

“嘿，你……”

齐晟想起沈介的话，问吴三儿，“你会玩儿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