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淡淡地垂眸，全当没有看见何嬷嬷，只对何吉利：“快走吧，别让先生等久了。”

他浑都绷了起来，从心底生一恐惧与期待兼的觉。

他简直难以置信，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他们都明白，何嬷嬷一定会更加得意的。

一怒气霎时间就涌上了心，四皇2正要发作，表情突然有一瞬间的空白。

“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帮你达成的。”

只是，这个时候，四皇2正歪在榻上睡得正熟。

何嬷嬷发生了争执之后，让贵妃恼怒的不是何嬷嬷不敬主，而是四皇2不敬母妃。

“呵！”

四皇2告状非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反而惹得贵妃震怒，受了一顿责骂。

只是，东四所的人都是看贵妃行事，他就算想通了这些关节，又能如何呢？

他也知，自家主前两天的状态很不正常。

随着这一句话到了尾声，一

他低下，像四皇一样，无视了何嬷嬷的怪气。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了翊坤，正对上何嬷嬷得意的笑脸。

何吉利能想到的事情，四皇又何尝想不到？

既然四皇2正沉睡着，那笑声就不可能是他发来的。

但四皇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关心的是那声轻笑。

只要母妃不向着他，他就斗不过何嬷嬷？

既然不是四皇2，那又是谁呢？

是的，他恐惧，并很清楚地知自己在恐惧些什么。

如果不是顾忌着他等会儿还要到崇文馆去读书，贵妃绝对能上手给他一顿戒尺。

——四皇2虽然蠢，但却敢反抗何嬷嬷。如果再现一个四皇3，是不是就敢反抗母妃？

“是。”何吉利小心翼翼地觑了觑自家主的脸，见他恢复了一贯的隐忍，也心里也不知是松了气，还是失望。

四皇一个激灵，突然发现，自己竟又到了那和四皇2面对面的意识空间。

这时，那个声音又现了，带着安抚的意味，温柔绵和。四皇只是听着，便有一重归母的安心与畅快。

如今胜负已分，他们主说话，怕是更不比何嬷嬷有分量了。

许是今日之事不顺的缘故，即便在睡梦之中，他的眉也地拧着，昭示着烦躁与不甘。

但他又是期待的，也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在他看来，与其长久地压抑，伤伤心，还不如像前连天那样，豁去闹一场呢。

而东四所里的那些人，也都在观望，看贵妃是向着儿，还是向着心腹。

唉～自家主明明是贵妃的儿，怎么就这么命运多舛呢？

突然一声轻笑传耳中，明明声音很轻，却有震耳发聩之。

——他知自己的状态不正常，如今很可能是情况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