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很无奈地叹了气：“其实吧，我不想让他英雄，我只想让他我爸爸。”

“这边没有了，我们去另一座塔下吧。”

因为他是英雄。

程鸢突然被问住了。

喂鸽的时候，郑凛突然说：“欸，程鸢。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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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也被你整整睡了五年。”

“嗯！”郑凛很确信地。

既是公园，又是寺庙，因为是周末，香炉前挤满了来上香的香客，都一脸虔诚地擎着香。

其实他在少年时代，也曾长久地伫立在那座塔前，也像那样仰着，想寻求一个答案。

程鸢拂了拂手上的粱碎末，看了看前陆续吃饱飞走的鸽。

“不知，你没说过。”

“起来吧，今天周末，我带你去溜溜。”

程鸢以前经常说郑凛狗嘴里吐不象牙，但是现在，他居然吐了一象牙来。

“什么？”程鸢蹲在地上，朝面前的一群鸽撒粱粒。

后来他逐渐明白，他爸爸这个人，世间再无，但都是他。

程鸢视线顺着他的指尖落在菩萨像的后面。

郑凛指了指菩萨像后的一间屋。

郑凛给自己和程鸢找台阶下：“没事，说不定那个老，往前推五十年，也跟我们一样……”

……

“是吗？”

最后两人也没走太远，一小区拐了附近的一个公园。

程鸢：“……”

程鸢神一振，麻利地爬下床。

程鸢回瞄了他一，而后不动声地重新低下。

两人沿着原路回家。

跑到另一座塔下，程鸢后知后觉：“刚刚有个老，对着塔许愿，很虔诚的样。我们像傻一样着她跑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这里有两座佛塔，一南一北，对称着修的。

“问到了吗？”

程鸢愣了一下，而后安抚式地拍了拍他后背。

“问到了。那师父说，他去了好地方。因为他是英雄。但去了哪里，没跟我说。”

他也相信那位有行的师父说的——你爸爸，去了好地方。

“那里有师父，据说有行，十三四岁的时候，我了两块钱，问师父，我爸爸会去哪里。”

他变成了在他脸上的风，变成了佛塔前的一片云，变成了悄无声息的时间。

郑凛笑了笑：“我爸给我取的。刘禹锡的诗——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

“程鸢，你知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郑凛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话题有沉重，他随手指了指佛塔前的鸽。

话停在一半。

程鸢默默地拉住了他的手。

“你虽然不是个好学生，但你真的是个很好的老师。”

郑凛很早就意识到，从小到大，程鸢一直有意无意地陪在他边。郑君意缺席了，后来唐凝也缺席了，但程鸢一直没有缺

两人手牵着手，笑嘻嘻地沿着佛塔周围的石阶飞奔下去。

郑凛瞥了一，那老依然站在那座塔前，仰着，望着塔，不知在想谁，也不知在许什么愿。

“但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里有鸽，我们去买两包鸽喂鸽吧。”

两人沿着路，往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