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着，费了九二虎之力才把话题从那上面扯下来。

然后转看着夏明光，有嫌弃地说：“那你就在餐桌写作业吧。”

她下意识地掏了一下袋。空的。

非常情地示意——小明的书桌给你用。

W.C那两个字母被她揣校服袋了。

【夏明光】：对不起啊。那天晚上真的是个意外。

夏明光胳膊底下夹着本练习册，凑到元恪面前。

“……”

唔……

元恪觉得要被夏明光噎死了。那件事过去那么久了，他不提的话，她差不多已经忘净了。

夏明光转拽了拽元恪，胡比划了半天元恪才懂他意思。

摊位，忙不迭地叫了声“小明”。

元恪背着书包回去后，夏老爷依然非常情。

小熊维.尼的氢气球飘在天板上，在灯光下映一小片影。

“……”

他记得以前到冯婶摊上修过项链。

夏明光凑过去，问了一句：“婶婶，你这儿我记得能修项链吧。”

夏老爷看了他的型，当即翻了个白，然后转一秒变脸，笑眯眯地把元恪请到了夏明光书桌前，腾地方来给她写作业。

【夏明光】：我真的不是变态……

夏明光：“……”

他把“残疾人艺术团”删掉，换成“艺术团”——“我妈在艺术团工作。”

夏明光明白她意思了，当即跟冯婶说：“我们晚上再来。”

趁夏老爷没注意，夏明光钻自己房间，还装模作样地拿着本理习题册打掩护。

【夏明光】：她现在是动作指导。

“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写作业！”

元恪的病句练习卡在那里，很无奈地低回复心血来的夏老师。

元恪看了他的回答之后，显得很激动——

扯着扯着，话题扯到了夏明光父母上。

夏明光很无语地左手和右手合拢比了个心形，然后把这颗心向旁边挪了挪，用型说：“您心偏了。”

元恪知聋哑人可以参加普通考，但她没有详细地了解过聋哑人会从事什么职业。

【夏明光】：求求你不要把痔疮膏挤我嘴里……

【夏明光】：以前她会参加演，但现在年纪摆在那儿了，不动了。

她问夏明光——“叔叔阿姨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呀？”

元恪抬看了看莫名其妙的夏明光。

后面还跟着个可怜的表情包。

-

她对着夏明光摇了摇。

夏明光把手里的习题册一扔，掏手机问：“以后我教你学拼音、写作文，你教我学手语可以嘛？”

【夏明光】：我爸在聋哑学校当老师，我妈在……

冯婶若有所思地盯着两个人并排离开的背影。

元恪原本以为，这就完事了。但夏老师话题跨度很大，话题到了让人尴尬的地方——

元恪数理化生作业写得很快，现在正抱着语文习题册病句练习，得不是多么顺利。

夏明光如实回复——

【元硌】：啊啊啊

“你的笔注意一，别划到桌布上！”

她回复——好呀。

而后想起，这是梁宵的衣服和。

冯婶边忙着布置，边说：“当然能啊，你婶就是靠这个混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