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在他面前又踹了一脚,他彻底怕了。他不想再去求人、再去下跪,他更不想让她失学。所以他又发疯了。
她习惯地依赖常舒曼,尤其是每次元月暴打她以后,她需要这样的依靠。
元恪来的时候,她正发愣似的盯着
前的
。
元月打了她一个暑假。
常年如此。
当晚王贞就把元恪送到了医院,拍片、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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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被一中开除一事,没引起她情绪上的太大波动。
一副六神无主的样。
元恪躺在床上翻了个,仰了仰
,看见床
上贴的海
·凯勒。
一如既往地写字。
常太太才三十多岁,嫁常家衣
无忧保养得宜,更显年轻。
“你要变得像她一样优秀。”
天大地大,不如考最大。
但偏生那个被她踹成骨折的倒霉当时还有一个星期要
考。
常家在城南别墅区,开车要大半个小时。
闹到最后,她被一中开除了。
回家以后,不意料地挨了一顿打。
C市所有的中,要么因为她有打架前科影响恶劣而不收,要么因为她是聋哑人而婉拒。整整两个月,元月能用的关系都用上了,礼没少送,力没少
,就差给人跪下了,才把她
六中的十四班。
于礼貌,每次她会先随常舒曼去见常太太。
但常舒曼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离开一中也就意味着离开她,这让元恪觉得不适应。
第二天,如她所愿,王贞把她送到常家。
门一关,常舒曼脸微垮下来,情绪也不甚。
常舒曼叫了声“妈”,她才回神,目光落在元恪上,
角勾起一个得
的微笑。
膝盖骨完好无损,就是膝盖得厉害,走路有
瘸。
除了几名佣人,常舒曼也早早候在门。
她前不久在一中,也是有人无缘无故欺负她,她踹了一脚,一脚把对方踹成骨折。
倒霉的妈不认了,到学校闹了好几回,说得好像她儿
因为这个要错过清华北大一样,哭天抢地地在校长室没完没了。
元恪昨天刚被打,今天情绪不自然正常。
这是元恪被开除以后,见常舒曼第一面。一见面,两人激动地拉着手,对着脸笑了一会。
元恪,也跟着笑笑。
元恪把手轻轻放在上面,埋
被
里,泪
满面。
随即想起来元恪听不见。她笑嘻嘻地胡比划了几个手势,表达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骨折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生气。
元恪盘膝坐在她床上,常舒曼跪坐在地毯上,微仰着看她。
那是元月从一本杂志上剪下来给她贴在床上的。
但现在不同了。
“你嫂。长得还
好看的。”常舒曼目送王贞
了车。
礼貌程走完,常舒曼把元恪领到自己房间,门一关,隔
一方小天地,便自由多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对于闲来无事欺负她的人,她踹两脚,元月不会说什么。不但不会说什么,还会帮着她一起踹。他在这方面向来骄纵她——她又聋又哑,无故欺负她的人太多,踹两脚又怎么了。
下面还贴着一句元月写的话——
元恪来玩的次数不少,算是常客,常家的佣人多少也认识她。
常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