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乱，还将手里唯一的武器收鞘，而后随意往楼下一扔。

美术刀着地的声响又激起效济舟突如其来的兴趣；

他双手放在栏杆之上，将迟烨围在自己的双臂间，笑问，“怎么？连最后的挣扎都舍弃了？”

迟烨也是笑着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妈，看在我缴械投降的份上，你可得下手轻点啊！”

“噢？”肖济舟虽是笑着，却死死地审视着迟烨的眸子，想从其中瞧出个什么蹊跷，他可不会相信眼前的青年会这么轻易投降认输。

“让我想想啊...”肖济舟顺着迟烨的剧本将计就计，“我这回该怎么惩罚你呢？”

“你上回让我被炸得粉身碎骨的账，我该怎么在你身上讨回来呢？”

说着，肖济舟的匕首已经来到了迟烨的脸上，可迟烨却还是维持着他惯有的笑容僵持着。

匕首的利刃从迟烨勾起的唇，轻轻划至耳畔，带出一条血红的痕迹，贯穿全脸。

“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这么被毁容了，真是太可惜了。”肖济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手里的匕首却还在迟烨脸上划来划去，直到迟烨那半张脸被刮得血肉模糊，他才堪堪停下。

可迟烨仍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大概是忍耐达到了一种极限，肖济舟收起了笑意，退后一步，舔了舔刀尖的血渍，慵懒道，“先跪下吧。”

下一秒，迟烨听话地笔直跪在了肖济舟的面前，跪在了那暗红色、摇曳着牡丹的旗袍之下。

那一张满是鲜血的脸蛋扬起，仿佛谄媚似的看着肖济舟，好似真一副讨饶的姿态，向着残忍的杀人魔求取一丝活着的机会。

肖济舟拿起匕首挑起迟烨的下巴，想要从其眼中瞧出哪怕一丝不甘的情绪。

可是迟烨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肖济舟审视半天，也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一刻，迟烨终于开口道，“小妈，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一点。”

“要是真按什么单打独斗、正面对抗的话，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你，也根本不用白费力气。”

这句示弱的话很好地取悦了肖济舟，肖济舟的眉眼缓缓放松，居高临下道，“继续。”

“但如果我利用一些自己的优势的话，倒也不一定毫无胜算，就算不能赢，也能保证同归于尽。”

肖济舟着实被这句话给逗笑了。

他作势将要挟着的匕首收回，双手背后，想要看看在如此绝境下这人还能如何反击。

“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