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仍然没有给他发过任何与私事有关的消息。而少主的行程显示，这些日，他往千山的矿脉反复去了两三次，面对的祟影不止有C级B级，甚至有过一次A级。

…算了，就这样吧。少主毕竟年轻，少年人心，边侍总要有，以后的妻妾也会有。至于自己…

…什么时候新鲜劲儿彻底过去了，慢慢断了也就完了。

虽说不知晏晴天那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能不能受得住，但这事情，由他来问就太尴尬了。无论是季寒城还是晏晴天，一定都不太希望自己再去说什么。就算晏晴天受不住，再多收别的侍也是季寒城自己的事。

“野！”很遥远的记忆里，那个声音有尖锐的女孩的声音似乎又在他耳朵边上响了起来。女孩在他面前一把摔上门，隔着金属的屋门，隐约听见她在与那个生学上算自己父亲的人喊叫：“小三生的，怎么不是野！”

小十三去了季寒城那里，不就是为了这个。

他…边有侍。

季寒城近来除了公事几乎与他没什么联系。江凛翻了翻这位少主近来的行程，忽然怔了一下。

然很多，要盯着季啸那边，也要依照季寒城的命令与苏慕白暗中联系，还要分神盯主山苏天亮的动向，几乎没什么闲暇。

千山那边有季思思盯着，没有实在搞不定的事情也不会找季寒城。以纯血黑狼的质，在矿脉下对付了级别的祟影，是要有反噬的。

他昨天去了千山，理灵魄伴生的山祟。

明知是笑话，江凛仍旧伸手蒙着睛，轻轻地笑声来。

江凛把自己的通讯看了一遍。季寒城昨天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

把心里那一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失落压下去，江凛又站起来，去整理要送去给苏慕白的品清单。近日来快冬，苏慕白那边的秘密基地缺少冬衣，向季寒城求了个援。

…他父亲这话也没说错，他是能的。

面对A级，是前天的事。

江凛愣了一会，伸手覆住自己的睛，仰在椅上，自己苦笑了一声。

想什么呢。他当然有侍，他有那需求的时候边自然有人满足他。

什么“只有你一个侍就够了”那话，季寒城当日里也是认真在说的。但说那句话的前提条件，是把他真当成了一个随时伴他左右的侍。

少主与侍之间的私事…不是他一个私军首领该的。

“你别这么说，他能的…”那个男人的声音隐隐地说。

…那自己心里，这隐隐约约的失落又是什么笑话。

把那个理所当然受尽的同父异母妹妹摔在他脸上的生活费一张一张回了门里面；扯

忙起来的时候总能麻痹一下脑袋。带了几个人往苏慕白指定的地方送了几车资，回来基地，又过了近十天。

以苏家教习的控制法，一次或许还能自己试试忍耐，找一找忍耐的极限。连续几次，不可能凭借意志忍下去。季巍当日里收了四个侍不是没理由的。

床榻上耳鬓厮磨间的“喜你”，“你真好看”，这事情，当真就太可笑了吧。

…别想了。江凛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关掉了窗。

少主不想要就算了，什么时候又想起来，反正自己也总没法拒绝。愿不愿意又能怎么着，这事他说了又不算。少主把他拖过去压在底下，他是能打少主一顿还是能怎么着？

自己现在有夜翼繁杂的琐事，怎么可能时时刻刻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地等着给少主。他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季寒城说这关系不能继续么。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