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磨了磨牙，扑过去住江凛狠狠啃了一脖。

“好。”江凛在石上伏下，拿笔写了字，又了个蜡烛放在船上，轻轻放上面。

“你也写一个？”季寒城问。

季寒城心里知越是临近结束，越是不能轻忽。临发前，他也没忘了叫江凛给他找来凌陌和林梦冉送的那瓶药。接过药瓶，忽然发现瓶上似乎有字。

那小是当真的。

心里觉得如果有什么意外，大概是矿脉下面的意外，季寒城整个人留了一百二十分的心神，提前吃了一颗镇静剂才跟着走下漆黑的矿。

江凛前几天的小恶作剧被抓包，笑得在床上打，被他住咬了半天，见着开始扯衣服，终于忍不住告饶：“您得门了，别闹了。”

上午授过勋带，下午则是“勿忘本，狼型啸山镇祟”。　季家和凌家也都派了人来接，再在主山住最后一晚，第二日搭乘飞机，便可以回去了。

大黑狼走过来坐在他边，温的发带着狼族灼的温贴在手臂上。纸船带着烛光一路飘飘地顺着溪淌。江凛心里想，能平平安安地把这小带回家，再平平安安地护着他一辈，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总觉得，一旦回了季家，一切就该是打回原型的时候了。

越来越觉得，这事太不好办了。

然而这一次在矿下却无惊无险。苏慕白彻查了几位少主该走的路，每隔十来丈，就有一个狼族镇守。一行狼影在或幽白或碧绿的矿下穿行，矫健的狼影与清厉的狼啸层层刺破黑暗，季耀光整狼离他

苏天亮禁足后，家主苏慕白又明显对季家态度友好，最后几天并没有再什么幺蛾，一个月的修业终于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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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日，苏慕白带着大司刑韩重锦与几条白发老狼给三位纯血少主授了勋带，意味着三位修业完成，都有资格继任各家的家主位。——季家两位少主，便是回去由季氏族内自己决定的意思，季家老爷属意季寒城，这事也就等于定了。

圆珠笔的小字，“狂犬病”。不是他写的。

他会成为家主，自己还要掌控私军。这是一个守卫与被守卫的关系，私情不应当夹在其中。

心里微微一动，他又抬看江凛，那人坐在溪边，腰细长的好材映畅的剪影，半边脸颊被溪中摇曳的烛火映着，显得五官比平日还要柔和些。

“狂犬病是吧？咬了就传染，你也跑不了！”

“今天先饶了你，明天回家看我怎么折腾你。”季寒城终于放开了他，整理衣服。

行清秀的小字，“人生若只如初见”。

江凛想了想，又折了个纸船，写上了“平平安安”。

“你看别人我会生气，所以我看别人你也得生气。你娶别人我会发疯，所以我要娶别人你也得发疯。”

觉得理所当然地该结束这段不对劲的关系，只是，隐隐地有些心里发空。

见着季寒城了门，江凛也支起，脸上的笑慢慢收了回去。

季寒城说这句话的时候，漆黑的睛里认真的神还在他前晃。

……明天回家，差不多，也就该结束了吧。

……他当真了，自己也多少有陷去了。

我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要你陪我一辈。有你就够了。

“……给我写，心想事成。”季寒城眯了眯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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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什么字吗？”他抬，扬扬手里有些歪扭的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