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主房内的消息……
“侍奴啊,还能有谁。”季寒城半闭着眼,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
苏天亮此刻神色也有点不对——这件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幕后的那个人原本和他说,会把蓉蓉那个茶里茶气的女人送到季寒城床上。季寒城此刻情况不对,一定会强上了她。这种事一出,什么婚约,与季家的放权合作,应该就全完了。
原本制造出的季寒城“猥亵”蓉蓉的局,也是为了这次做准备。两件事情套在一起,季寒城是绝对说不清的。
那几条贸易线,原本是抓在苏天亮手里的。他实在不想让这几条线跟着苏映雪做嫁妆被送去季家。因此他才答应了这有些冒险的圈套。
但是苏慕白为什么焦虑成这样?苏天亮觉得,自己也开始在内心中发毛。
蓉蓉一个主山侍女,苏慕白为什么亲自来破门?
虽然想不清原因,苏天亮还是走上前,嘴上客气地说:“实在抱歉,季少主,确实是出了没有想到的大事,冒犯莫怪”,手上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冒犯,手抓住了床脚搭着的毯子。
下面应当是蓉蓉吧。
那个叫江凛的罪奴,项圈定位的位置一点也没变,应当还在那间空屋里不敢出门。出了这种事,他自己也应当知道,再忠于季寒城就是死路一条,他在季家绝不会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唯一的出路,就是依附身为苏家少主的自己,把季寒城的罪名再做实一点。
如果他不愿意,就索性灭个口——但应该也不至于,江凛不可能有别的选择。
给自己鼓了鼓劲,苏天亮一把扯开了毯子。
——季寒城下半身裤子好端端地穿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青年跪在季寒城双腿两侧,向他抬起头。
项圈上拴了条链子,被扯在季少主手里。脊背上一片新旧交替的鞭痕,手臂上、肩背上都沾着血迹斑斑的指印。然而那张脸看起来还是挺干净,只是沾血的唇瓣被磨得红润发肿,带着一点水光。
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这人是谁,也知道刚才这两个人在毯子下面干的是什么。
“啊!”苏映雪猛地捂住了脸,像触电一般跳到边上去了。
苏慕白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方才毯子掀开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处在巨大的恐慌里,他不敢想象如果那真是他十四岁的女儿小榕,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办。
然而……他眼睛从江凛脖子上的链条、血迹斑驳的上半身与明显被狠命捏拧过的肿胀乳尖扫过,眉峰又忍不住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