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侧着蜷着，用手臂盖着脸，看似委屈地颤抖，实则闷闷地笑。

江凛低下，老老实实地掏链，一端系在项圈上，一端系在门把手上。季寒城看了他一，面无表情地关上门，自己回去了。

季寒城和他默契简直满分，苏天亮想让他嫌弃，那就嫌弃给他看看。这次拴链又是什么意思？“少想那些破事，想我”？

…无论是下午看他难看地当众失禁，还是踢了他一脚又把他关在门外的刚才，这小心里其实压抑得厉害吧。

把拴链当情话说，他…也是真有意思。

链长度不够，江凛站不起来，只能蜷在门外面。他给自己找了个看起来可怜啦但是其实舒服的侧躺姿势，终于长长吐了气。

反正韩重锦已经发话跪完完事，其实破罐破摔地继续了也不会怎么样，是的地面也是的。但总觉得那样也未免有太没底线了。

江凛在内心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然后觉得算了还是憋着吧。

再说。那好像…也不是唯一一次。

秋日夜晚，鸣虫在微凉的风中拖长了声音鸣叫。厚重的木门被他压在后，门外是“他们”，而门内是“我们”。

“…对我差对我差。”他内心默默祈祷。三天罚跪没带通讯，不能事先给季寒城发消息通气。这次院里有监控了，千万别一见面就来个熊抱。

江凛被他亲得简直不过气来，想躲开好好呼一下，却被压着亲得更更狠。季寒城压制住他的力气大得要命，呼火，尖锐的犬齿尖端刮破了，带一血腥味。

三天罚跪思罪，结束时自然不可能是刑官挥挥手说“你走吧”这么简单。苏十九从旁边的树荫下走过来，问：“罪三日长思，可思过了？”

咣地一声，门又关上了。

又能怎么样，他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每天一边围观苏十九撩一边想方设法攻击主山服务。

谁知这次苏十九意外地好说话，了，就说“三日罚跪终了，可以回居室自行反省了。”

丢人就丢了，反正已经丢完了。如果对方针对的是他和季寒城的关系……这好像还真不会影响什么。

撑着又疼又麻的双走回客居小院，到了居室，季寒城已经早就回去了。他敲了敲门，小心喊了声少主。

见着少主们又纷纷回去继续修业，苏十九瞥过来的目光居然夹杂了同情。江凛默默地垂着假装羞恼至极痛不生。心里又想，这利剂的威力好像还没过，他又有想。

在门外蜷了一会，季寒城又黑着脸摔一盒饭：“别饿死了，饿死还得收尸。”

万万没想到一屋就是这攻击，江凛后脑勺简直是被砸门板上的。季寒城一只手扯着他脖里拴的链，一只手把他的在门上，疯狂地啃上来，尖撬开齿列往更钻，勾缠着疯狂地翻搅舐。

“脏死了。”季寒城冷着脸，“把链拴门把上，就在这儿呆着吧。”

…我还有底线那玩意？不对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底线的？

他链扯得用力，江凛不稳，四肢并用被他拖了去。门咣地一声在他后锁好，还没等他站起来，就被季寒城扑过来整个人把他压在门板上，狠命地亲上来。

江凛被他在门外关了两三个小时，途中倒也没什么人来呱噪，反正他也懒得抬，就蜷在门埋着脸装死就完事了。天渐渐暗下来，季寒城才终于又一次开了门，满脸嫌弃地扯了链把他往屋里一拽，说：“脏死了，来洗洗。”

江凛心里微微有些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柔和心疼，张开回应着这个带着腥甜血味的亲吻，一边抬起胳膊，环绕在了季寒城微微颤抖的后背上。

光燥也有好，渍不一会儿就被太晒得透了，连都得差不多。好容易赶着休息的时间上了次厕所，又跪了一，三天的长跪终于到了尾声。

“思过了。”江凛低回答，以为苏十九还要接着问几句所思何过的废话再找茬掌嘴。

门霍然打开，季寒城黑着脸，一脚踹在他大上。

一想到上一次，他立刻鸵鸟一样把思维转开了。总是觉那一次最好不去想。

江凛觉得自己的脑回路简直越来越不对劲了。但是，他神情复杂地在一片嘈杂的人群里盯着自己透的，意外地并不觉得这事有多大。利剂加三级电击，没有人能忍得住不失禁。既然是理所当然的，那他郁闷个什么劲。

江凛这才意识到，似乎在那次三级电击之后，苏十九再没有时不时手欠电他。他简直有一言难尽：我这是惨到连苏十九都不忍心对我下手了？

江凛痛呼一声，顺势倒在地上，低声下气地说：“少主…我不是故意的…”

他才只有二十一岁，作为狼族刚刚成年。他真的已经到足够好了。是要经历了多少明枪暗箭艰难险阻，才能年纪轻轻就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