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十九这玩意真不是个东西，怪不得天天撩也没有小姑娘喜。

——估计这个人晚上又要疯狂群发消息吐槽：“一整天盯着这么个罪罚跪，十九哥无聊死了！”

“长跪思过不可挪动不可声。”苏十九活的时候面无表情，完全看不私下里是个脱话痨。

但，疼归疼，季寒城坐在床沿上把他的脚地卷上去，一只手握在他膝窝里，另一只骨节畅的手在他膝下小上一下下地着，着他俊朗面容上的专注神，一双很很黑的睛认认真真地研究着他的，这么个情景还是好看。

第一天与第二天，罚跪都跪得乏善可陈。罚跪不是轻省的惩罚，但对江凛来说，默默罚跪倒并不比没完没了学规矩来得差。

他这几天忙着想绕过已经过期的防火墙从苏家说严密也不太严密的数据库里拿东西走，但又不想留下任何痕迹，这事本来也不容易。给他这几天时间放空脑慢慢整理整理思路，也不算坏。

江凛规规矩矩地说了声“明白了”，就直直跪在了并没有遮的青石板上。苏十九哼了一声就把转过去了。

江凛着太默默地跪了一会，膝盖开始发疼发木。他跪得老实，一阵针刺般的锐利痛却毫无征兆地从脖开始席卷全。

…这是本懒得看他动不动，反正苏十九呆得无聊，没事开一开的意思吧！

除却膝盖疼，浑僵，苏十九有事没事开电击给他疼一汗，晚上回屋都疼得要扶墙走以及没午饭吃以外，其实还行。况且刑鞭之后照例免三天的晨鞭暮鞭，也算是能让伤痕累累的后背歇歇，也不是坏事——神和都十分韧的江凛如是想。

罪的项圈控制季寒城手里有一个，用手腕上的终端也可以接，但是从来没用过——江凛脖上这个项圈，他还是比较喜拿链拴的这么个功能。但苏家向来有备用的控制，现在苏十九手里拿的就是一个。

绷直罚跪一整天不轻松，血脉长期不通，又被全重压着，两天过去，江凛两个膝盖下方都青紫了一片。

季寒城脸庞的廓像季巍，端正锐利，五官倒有些像凌夏，漂亮得很张扬。江凛忍不住胡思想着，这一趟自己受的罪不少，好在这位小少主倒真是个又帅又贴的，也算有隐形福利，也没有特别吃亏。

“唔！”他猛地晃了晃。意识到苏十九打开了开关。

江凛内心暗骂，咬牙切齿地数秒。好在项圈电击的功能是事先设好的，说一分钟就是一分钟。漫长的六十秒过去，令浑都不由自主搐的剧痛终于停了。他长长一气，冷汗滴睛了也没法抬手，只能继续跪。

“若被我看到挪动，二级电击一分钟。每跪满两小时可休息喝五分钟再跪。如厕只有休息时间可以去。午间无休，没有午饭。罪明白了吗？”

里修业的所在是在苏宅的内书塾，原本在旧日里是苏家年轻的小狼读书习字的地方。书塾外一片不怎么遮的院落。本来罚跪可以在刑堂，但考虑到江凛份是季寒城的侍，不好离开太久，韩重锦索就安排江凛在院内跪足三天。

季寒城手劲大又没怎么过这事，简直得七八糟。江凛心想如果换了个别人给他这么，绝对要一掌上去了，这手法还能不能更差？还不如自己动手。

但是好看也架不住这疼，季寒城得快比鞭还疼了，江凛终于忍不住开求饶：“您轻儿！”

又一天罚跪结束，江凛一回屋就被季寒城倒在床上，一边查资料对着视频现学手法，一边给他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