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盯着那治狂犬病的小药瓶看了看，无语地收衣袋里了。忽然又低问江凛：“凌家主为什么知你经折腾？”

他需要江凛脊背上的鞭痕，也需要江凛被压在下时尾调带着哑的哭。他需要自己的情绪被好端端地承接，也需要承接的那一方经得起，受得住，事后还可以捋起汗的发向他勾一勾。

其实季寒城这一次在矿脉下只对付了几条B级祟影，无惊无险，又有了经验，和上一次黑狼血脉第一次发作几乎完全失控相比要好太多。回程的路上只是觉得有重，睛看什么东西都夹着一丝血光，像是有一团烦躁的棉絮压在腔和下腹，抓心挠肝地揪得心一一地。

“你还回实验室？别了，好容易请了假，你去我那儿呆一会呗？”

江凛也听明白了通讯里的内容，抬起来满不在乎地笑笑。“您小心些，等着您平安无事回来我。”

“文献去我那儿看，实验让技术员盯着呗，我那儿准备了两瓶冰酒，上次你说还不错…”

不是一个是谁都行任打任艹的侍，而是江凛。

正想着这些事，通讯又传来通话请求，是季思思。

季寒城了解季思思，虽然说“如果您为难我再想别的办法”，但这要去主山的节骨上，如果不是想尽了其他办法都没用，她也不会来找自己。如果东侧矿脉再停工一直停到他从主山回来，损失就太大了。

心里知很多事都得从主山回来之后才能慢慢明白，但季寒城也不急，总之江凛已经是他的侍，又跑不掉。这个人的所有过往和目前瞒着的事，他总会一挖来看看。

“这个药也是苯二氮卓类，直接作用于神经中枢细胞，可能会有副作用，所以最好别随便用，副作用现在不确定，可能有痛暴躁易怒嗜睡失眠……”

———

说着，凌陌又拉起林梦冉。

“我用下属几条狼试过了，副作用都多少有，总得缓两三天才好。你那质一般的镇静剂无效，这个应该多少有效果，先留着，别吃，有备无患。”凌陌站起来，“反正你边有侍，问题不大。他这么经折腾，好好折腾去吧。我们就先告辞了。”

上一次，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必须得烂什么，碎些什么，用激烈的血味抚平骨里的狂躁。而这一次，所有朦胧的想象都有了实实在在的依托。

“我这就去。”季寒城放下电话，又看了一江凛。

“啊，是。”林梦冉从衣袋里拿一个小瓶。“其实连一期临床都没，我不敢给人用，但在小鼠和家犬上效果都非常好，癫痫引发的狂躁状态能立刻缓解。对狂犬病发作的犬只也很有效果。”

罪在某意义上来讲是囚徒份，去都要与主山报备，目前江凛不能季宅一步，因此也不能随行。

“少主，我知您下周就要发去主山，说现在不应打扰您。但是上次有A级祟影的矿脉停工后，西侧矿我们现在不敢，就主要开采东边那两条旧矿维持运营。但今天东边那条矿脉也黑影了，至少B级，伤了两狼。所以我想问问您能帮忙吗？如果您为难，我再想别的办法。”

少主镇祟对于狼族来说是极重要的事情，季寒城门后，家莫先生就带着下仆洒扫准备。衣，饮，沐浴，少主回家后需要的一应事项都要事先备好。

一下午季宅内都是各式忙忙碌碌，只有一个小曲：送去给主山来的两位苏姓客人的茶十分意外地过了期，刑官苏十九爆发严重的中毒，上吐下泻，不得不临时去医院疗养。苏紫月倒是由于节减逃过一劫。老家莫苍远在把苏十九送上救护车时反复保证一定要严罚经手茶的下仆，“至少打五十刑杖，关三天禁闭！”老先生义正严辞地讲。

家犬上缓解癫痫狂躁。还能治狂犬病。季寒城嘴角了。脚底下江凛低着，整个后背都在抖，明显是笑得快收不住了。

。”

“……是嗜睡还是失眠？”季寒城无语地盯着那个可疑的小瓶看。

“……可能是我一看就一副很经折腾的样？”江凛抬，满脸诚实地看着他。

当然，少主需要的“品”之中必然包括江凛在内。山间祟影反噬，会将大量负面状况沉积在内。只有一次见血的暴戾的发和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季寒城接通了，季思思利落的声音传了来：

俩人一边絮絮地说着，一边走了。

他需要江凛。——不是需要一个侍，而是需要江凛。

“不知啊。”林梦冉满脸无辜。“没过广泛实验，就知会对神经细胞有影响，所以有可能嗜睡也有可能失眠，有的人嗜睡有的人失眠，什么都可能……”

季寒城从矿山回到季宅已是夜时分。天蒙蒙地暗下来，季宅内灯光都调到舒适但不刺的程度，家与下仆安静地立在门边等待。

“我上午还两篇文献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