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小惊慌地跟着过来，焦急地说：“密斯李，白先生为您准备的婚纱不合您的心意吗？”

门外已没有了琵琶声，偌大的内饰没有一个人。

白汧向她走好几步，抚上她笼着发的双手，明而亮的双注视着他心的女人，又说：“你真好看。”

“你真好看”这四个字犹如石破天惊的雷暴，劈得李南方那叫一个胆颤心惊，吓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从脊椎传来的阵阵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皱着眉望向白汧。

她和他并肩站着，像欣赏艺术品一般审视着丛中的婚纱。

“你嘛看我，”她指指前面的婚纱说，“看它去！”

穿着婚纱的李南方朝白汧越走越近，走得越近她看得越清白汧里的闪光。

望着镜里的自己，李南方面无表情，她试着扯一个微笑，发现笑比不笑更苦大仇。

她“刷”地把帘拉上，走回那几排整齐挂着的婚纱，开始挑选。

白汧的手绕到她的脑后，把她的束起的尾解开，她的发一下没能逃脱地引力散落在肩上。

“这世界上真有白先生这样痴心浪漫的人，这件纱裙他一年前就订制了，昨天才从法国运到，今天白先生久迫不及待地要把您领来了。”导购小偷偷抿着嘴笑，“密斯李真是好福气，可把我们小妹羡慕死了。”

手里的婚纱被她抓得生了褶皱，沉默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始试婚纱。

李南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这件奢华艳的婚纱，脸上除了震惊，更多的是疑惑，只见她注目了许久，喃喃：“受不起。”

李南方关上门，长叹了一气，靠在门背上无助地望着天板。

李南方被这样近距离的注视看得尴尬，脸颊被他重复的话语得羞红，她低下不敢接他的目光。慌得像只不知所措的兔。

这觉让她很不舒服。

白汧的目光却从没离开过她。

李南方疑惑地往外走，突然看到那个装着昂贵婚纱的人造礼盒前站着一个的西装男。

白汧听到动静，侧转过，邪魅一笑：“你不喜我送你的这件？”

李南方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拿着手里的婚纱就往更衣室走，兴地说：“我就要这件了，我要试这件。”

李南方抱着手臂，挑着眉朝他走去，挑剔的光扫着那件粉系婚纱，摇摇：“并不。”

导购小拦不住径直往更衣间走的李南方，实在没办法，只能跑去找白汧。

李南方慌地笼着自己的发，叫：“你嘛！”

李南方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婚纱，呆得久久无法回神。

李南方一件一件地翻找，从中拿一件很普通的白婚纱，对着镜在上比了比，摇了摇又放回去，又继续翻找，选一件前有闪亮钻的丝边婚纱，转过问：“这上面的钻石是假的吗？”

白汧笑得很温柔，帮她把碎发别在耳后，声音得一塌糊涂：“你真好看。”

“是……”导购小看神态自若挑选婚纱的李南方，急得额冒汗，“不是，密斯李，白先生给您准备的可都是真钻，我们别看这写了，快还上裙吧，白先生要等不及了！”

于是她又叹了气，拍了拍脸，理了理发，准备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