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她盯着上面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的横线，陷沉默，“还真是有耐心。”

骷髅以不一的节奏又飞快敲击了几下，两位付丧神面面相觑。

“‘鬼老了骨质疏松，’”电码以一个个假名的形式呈现，整页的电码翻译过来也就那么几句话，“‘一直吊在那里迟早全散架，可不可以请你们把我放下来，我会努力为带给大家更大的惊喜而奋斗的’。”

这问题怕不是还得问它自己。

“但是，”他又有苦恼，“这样也没法了解到他想表达什么。”

连续加班加的笑面青江面带微笑，内心哭无泪。

她逐字逐词地翻译过来，“‘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不过，如果是以敲击传递的信息，再把你们记下来的‘短线’看成是‘’，应该很容易联想到那个。”

一期一振：“……”

“要不记下来，”他提建议，“明天问问主人。”

“尔斯电码在我们那边很有名，和好几语言也都有不同的对应版本。”她再度在桌前坐下，“我也不确定会不会跟这个一致……咦，还真是。”

三长一短一长，两短一长一短一长……

笑面青江：“……这又是什么意思？”

将上面的节跟假名对应，还真能转换成意思连贯的词句。

她站起走过去，从书架上一本小册。

听过他们两人的汇报，堀千里又看见一期一振递上来的那张笔记的纸，她示意他将它放在桌上就行。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

比她背得还熟？

而它还悬挂在半空中的，飞快地从腔上取下一肋骨，“咚咚”就在墙上敲了两下。

笑面青江：“……没想到它还有理想。”

*

审神者曾说过，如果遇上有可能的鬼怪，最好从它们中问尽可能多的情报，这样对改善本的情况也有好。

……为什么一个骷髅会懂得尔斯电码？

“主人，”一期一振显然对这透的信息颇为迟疑，“要放了他吗？”

一听自己可以免于大祸临，骷髅兴奋得又从腔另一侧一肋骨，“咚咚咚”地在墙上敲了一连串鼓。

“情况如上所述。”

“‘对不起’。”

一期一振侧耳细听。

“只是一些小事，”粟田家的太刀不卑不亢，“不足挂齿。”

青江颇同情地叹了一声：“连我都没看喜在哪里。”

“咚！”

“我不赞同前两任的事方式，但她们留下的藏书还丰富的——”

——。

这不断敲打的节奏里，好像也有某规律。

一期一振：“应该……只是兴吧。”

牙齿还在咔咔地动着，黑的眶直视着两名付丧神，无声地透哀求。

今晚的加班，是为了以后更少的加班。

“我没有异议。”

“等等，青江殿。”一期一振有些犹豫地阻止了笑面青江的行动，“——你想跟我们沟通？”

这跟刚才吓他的真的是同一副骨架吗？

一期一振：“………………”

如是想着的笑面青江，暂时把刀收了回去。

堀千里来回翻阅着那些以横线记述的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