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气饱了。

秦开泰和他摆摆手，对狮下手前问了一嘴靳原：“你还要不要？不要我可真吃了……”

这还吃什么饭？

荀风没功夫理他，转过脸眺了一还在窗排队的同学，觉自己再等下去要麻烦，索端着餐盘直起，筷一撂，淡淡地对靳原说：“不用——你们吃，我饱了。”

靳原又给他丢了个小。

整个过程一秒不到，在座的三个人，除了荀风，没人看清那双筷的运行轨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残影闪过，秦开泰甚至来得及没眨，就看见自己的饭上就多了一只狮和小，那双给他夹菜的筷完成使命后锋一转，像是古时候先生打掌心那样，啪地一声钉在了靳原的筷尖上，清脆利落。

然后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趴到了桌面上。

趁着班主任还没来坐镇，刚刚跟荀风一块儿去堂的几个男生派了俩代表以收作业的名义凑到他跟前打听：“乖儿，怎么没等我们就走了，还回来晚，又碰见八班那谁了？”

睡大觉。

－

“成。”

“真的假的？风哥你不会是在减吧？”秦开泰嘴上挽留，可脸上喜望外的表情分明在说：还有这好事？

“行。”

男生的步大，说到这里，三个人离荀风的位置已经不远了，可以看见荀风边的座位空无一人，但贴了张空白便利贴，便利贴下黏的是一张新批的请假条。

这句话倒是对着荀风说的了。

“不行，我有恶心，得趴会儿。”

“没，就是去了趟超市。”荀风着咙咽下嗓里的最后一面包，一边往教室里走一边心不在焉地否定。

“没，天气太了，没胃。”荀风站起后稍稍放松了一些，跟他笑了下：“走了。”

－

换之前，荀风是会跟着他们一块儿笑的，但他现在脑里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心绪不宁，又被面包里的添加剂酸得有犯恶心，不但没笑，反而在嗓里小小地呕了一声。

就又听见bon一声。

回教室之前荀风绕去校内的小超市给自己买了个袋装面包垫肚，踏着晚时段的铃声回的班，教室里比下午安静齐整了一，但还是有些，毕竟两个月的作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收回来的。

靳原垂着没说话，他握着筷的手被刚刚荀风那一敲震得虎发麻，手背上凸起的骨棱为了抵抗神经的酥麻死死绷着青，薄到发白。

有理有据，又足够面，荀风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推辞的借，他看着靳原的筷又垫到了另一只狮下面，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没事儿就行！”另一个男生直，拍拍荀风的肩膀接腔：“又不是伏地，犯得着避讳吗？跟着爸爸念，佛傻，喝鳌，傻。”

“哈哈哈哈哈，你拼音育老师教的？！哈哈哈哈！”

“我怎么觉着我

“……”

“哦草？！”秦开泰吓了一，低呼一声：“风哥，你这手速？有吓人的啊……”

遇到困难。

“赔你。”

送走左右护法，荀风坐到椅上，偏过脸扫了一签名上的教导主任的章，伸手把请假条揭下来，贴到自己的桌角，又笔，在便利贴上熟练地写下一行字：“汤萧缘的请假条。”

秦开泰还在叨，他没听去多少，应都懒得应，脑海里不停闪回着刚刚在荀风餐盘侧边贴着的那张便利贴和上面四仰八叉的“给荀风”三个字。

人越想越气，手越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