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地把瑟瑟发抖的手放回他的掌心里,带着点哭腔,不停地道歉,说老公对不起。
荀明泽牵着他的手,细细看着温潜精致的,鹿一样的眉眼,温驯又清纯,让人心生不忍。
他爱他的驯顺,所以没有发难,单是沉默不语,脱了外套坐到他身边,凑近啄了一口他的脸颊,手绕到后面轻轻地抚摸着他柔软微长的头发,低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掌心无数次顺着发尾划过他戴着抑制圈的后颈,像是在抚摸一只家养的猫咪。
柠檬果香混着酒精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中,温潜的鼻尖被迫紧挨着荀明泽的腺体,浓郁得令人窒息的信息素争先恐后地涌进他的鼻腔,在这样的氛围下,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口——他早年洗过太多次标记,腺体屏障单薄脆弱,敏感得要命,轻易就会被诱导发情,以至于现在即便不在发情期也离不开抑制圈。
他很害怕荀明泽会突然解开他的抑制圈,诱导他发情,把他按在沙发上肏——这在他们的相处中是常有的事——但好在这次没有,荀明泽只摸了一会儿就松开了他的后颈,掌心下移到他背上,以一个完全环绕的姿势抱住了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痴迷地笑,声音低沉磁性:
“别害怕,我今天很累,不想做。”
“薫薫把阮家的小公主踹了,他老子如果撤资,我下个项目可能要黄……违约金很高,说不定我会破产——我破产了就没钱租卫星监控你了,开心吗?”
温潜眼底短暂地亮了一秒,但不说话,也不敢动,由着他在自己身上乱蹭,荀明泽嗤笑了一声,咬住他的耳垂,用犬牙在上面凿了一个小创口,贪婪地吮舔伤口里淌出来的血。
那里面有温潜不愿意给他闻的信息素。
他的动作很粗鲁,温潜却不敢推拒,咬着下唇极其隐忍地抽气。
在Omega被动的安抚下,Alpha躁抑的信息素渐渐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荀明泽松口放过了温潜鲜红欲滴的耳垂,抬手撩起他的鬓发,舔他耳后的嫩皮,口吻清明,话语疯癫:
“你可以跑,我买了高额保险,受益人是你。”
“如果我破产了,我就去死,你拿着那些钱想走多远就走多远,过你想过的生活。”
“……可以的话,我想求你原谅我这些年犯过的错。”
他的语气诚恳真切,似乎字字发自肺腑,听得温潜僵了一下。
他从没想过自己向往的自由会以这么突兀的方式到来,还没来得及为荀明泽莫须有的死亡高兴或是有什么别的情绪,对方话锋一转,笑嘻嘻地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阴恻恻地说:
“骗你的。”
“不要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