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为了我放弃当乐团首席的机会，然后呢？”靳原定定地看着她，一句一句，奔着扎心去说：“你自己的选择，现在后悔了，为什么要怪我？”

“……”

气氛太压抑，秦开泰在一边大气儿也不敢，荀风匆匆上前，拉住靳原的胳膊，把他往后扯了扯，温声教他：“不可以这样跟妈妈说话。”

“见义勇为有必要照着打吗？”季霖哪儿能被这么糊过去，她最不看靳原这拽上天的叛逆劲儿，一儿话都听不，净给她添堵，情绪上来了难免激动，眶红红的，声音打颤却一语中的：“他以前小打小闹就够过分了，现在还差儿人命来，你别说了，你让他自己说，靳原，你觉得自己光荣吗？你自己说。”

有那么一瞬间，荀风觉得靳原的可能随妈。

他很随和地嗯了两声，跟靳原讲理：

“你喜怎么说就怎么说。”

荀风应了声是。

“但是说完要记得哄哄她。”

说完就走远打了个电话，她声音小，但耐不住荀风耳朵尖，清楚明白地听了个全：

“你不用帮他说话，我自己的儿我自己清楚。”季霖柔声打断了荀风，她的记很好，还认得一个月前见过他，撑着神说：“你是林霁的学生吧。”

“你一个当妈妈的，连儿的生日都不记得，你光荣吗？”

“那正好。”季霖用指尖揩去颊上的泪，了鼻，让秦开泰搀起来，拎起自己的小挎包，“你带他去林霁家住几天吧，我不了他了。”

“你把我当什么？你的气筒吗？”

看着冷骄矜的，实际上幼稚又惯，一儿委屈都受不得。

靳原听不清季霖的话，只知自己在荀风心里的形象肯定坍塌了，荀风一定觉得他又叛逆又坏，抿抿嘴，涩生地解释：“我不是一直这样跟她说话的。”

季霖语，脸上的光彩都黯淡下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靳原，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烦不烦？”

“靳南山，你儿凶我，他凶我……他怎么可以凶我，我都哭了他还凶我……这个儿我不要了……再生一个？你怎么不去生？……我不，我怎么生的你怎么生……他都不我，他为什么不我……”

家的孩分化前后都能控制自己，你就不行？”

“阿姨您别气……”秦开泰在一边和稀泥：“靳原这回是见义勇为，跟夏不夏令营关系真不大。”

靳原不说话，解释都懒得，满脸兴致缺缺。

又跟季霖打招呼：“阿姨好，当时情况是这样的……”

“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我只是希望你好好长大，不要瞎胡闹，我错了？”季霖的泪掉了下来，她致漂亮的妆容并没有因为这滴泪掉，但却平添憔悴：“我当初为了你……”

当一个大人自家小孩儿叫大名时，事情的质就已经从讲理变成了发脾气，秦开泰没放，靳原嘴更是一绝：“有话好好说，别作。”

好像错了事又不知怎么办的幼稚园小朋友，连歉的对象都错。

他的量已然条长开，早就比季霖许多，下站着更显得季霖小柔弱，他们的份好像也因为靳原的话置换了一样——靳原才是那个大人，而季霖则是无理取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