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就差拿个喇叭告诉全小区爷进厨房了的那种。
夕阳沉落,天黑了大半,荀风侧对落地窗坐在沙发沿上,半边脸隐在影里,整个人像是被漂过一遍,两颊病白烧红,嘴唇的稠红褪成淡粉,虚脱无力,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他端着这副病容俯视靳原,说:“把人给你支走了,脱吧。”
刚止住眼泪的靳原对突如其来的冷遇有些无所适从,荀风明白他的落差,笑了一下,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像逗小孩一样,很亲昵,不带情绪的动作。
靳原怔愣住,深邃帅气的脸上出现了一秒的空白,有种时光回溯的错觉,他看到荀风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将唇线微微抿起,露出一角雪白讨喜的虎牙尖,似笑非笑,眼潭清浅,透着一股谦和剔透的干净。
干净得让人不自觉地感到亲切,想要亲近以及……侵犯。
一切弄脏他的欲念都是那时候种下的,靳原陷落得毫无征兆。
他从见到荀风的第一面起就感应到自己一定会分化成Alpha,还会是个秉性恶劣,性欲暴烈的Alpha,爱笑的荀风一定会被他操哭、玩坏,他舍不得,所以故意作出令人反感的高姿态,说些讨人厌的废话,想让荀风尽早厌恶自己,远离自己,不要给自己一点机会或甜头。
但是荀风真的太好了,他没有底线般包容靳原,几乎要惯坏他。
耐心地手把手教靳原拉琴,在靳原的分化期把他带回家,嘘寒问暖,给他贴小熊创口贴,让他玩自己的情趣道具,乖乖跪在他面前把腺体露给他看……
还一直对他笑。
致死量的清纯无知一点点瓦解攻陷了靳原脆弱的隔离防线,让他强悍的意志力在分化的瞬间败给了本能,败给了刻在基因里的控制欲、占有欲、侵压欲……
也许荀风并不是完美受害人。
他合该被他操。
靳原正在脑海里天马行空地栽赃陷害,突然感觉到捏脸的那只手轻轻掴了自己一掌,荀风近在耳边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虚渺:
“脱了裤子跪下,或者滚,你选吧。”
无关紧要的语调让靳原感到熟悉又陌生,卓越的记忆力很快让他回忆起今天早上荀风接到那个Alpha的骚扰电话时的语调,也是这样没什么起伏,爱搭不理,平淡又残忍地说狠话,像是捻虫子一样捻着Alpha的尊严玩弄。
不同的是,荀风现在并不会像对待那个Alpha一样戴个脚环威胁几句就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