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残余的信息素的味。

和临时标记不同，完全标记是双向的，Alpha在成结的同时也被禁锢住，在传统的AO标记中，不论双方是否自愿，标记一旦完成，信息素都会尽职尽责地在Alpha和Omega之间建立一平衡的，不可抗拒的相互引。

快一个小时止咬，接电话的时候都没看是谁，低沉短促的“喂”了一声，语气很冲。

他的外甥和他的学生了。

有信息素洁癖的林霁耳可听地梗住了，一阵静默过后，他勉为其难地说：“看在你妈跟我这么多年的情的份上……我，勉破例允许你用完除味剂来我家。”

荀风又一次无视了靳原，错开他，步履蹒跚地搓着向楼下走，时不时嗯一声，尾音带着轻盈的笑意。

而现在，距离他被靳原摁在浴室里完全标记，满，只过去了短短的几个小时。

林霁：“……”靓舅无语。

靳原话未说完，突然听见咔一声锁响，面前的门把转了三十度，门板拉开一条，他愣了一秒，旋即屏住呼，信手挂断电话，看向门后即将走来的荀风。

看来是不知。

“是Alpha……”靳原松了气，闭上，仰起脸，碰了碰自己颊边的笼，说：“仙。”

“是……嘟，嘟嘟嘟……”

荀风一手拉着门，一手打电话，看起来刚洗过澡，上搭着块巾，细半长的黑发漉漉地贴着面颊，额前有几绺碎发在滴，在外的肤呈现一汽蒸腾的粉白，红紫斑驳的肩颈上痕蜿蜒盈亮，痕末梢，是他被靳原咬破标记过的，上面的牙印已经结了层薄薄的痂。

靳原看着他下楼的背影，觉得自己像一个落魄无能的败家，养了一只世间最漂亮的金丝雀，却买不起与之相的笼。

靳原没给他脸，呵了一气，漠然地说：“骗你的。”

“……嗯。”靳原听林霁的声音，沉下去的心里不禁生一贼心虚的尴尬，脸上的血一一地往下褪，脑了起来，开始胡思想。

但当被标记的对象变成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时，天平的倾斜不可避免。

“嗯什么啊？”林霁那边很吵，似乎是在街上，他可能喝了酒，说话躁得慌：“多说几句不会吗？是A是O？你应该分不B吧，什么味儿的？”

“我现在就下楼……”

林霁：“所以是什么？”

“好的，没事，嗯……辛苦了。”

林霁知了吗？

“你这什么语气？给我好好说话。”林霁这暴脾气可一儿不带惯他的，劈盖脸一顿训，顿了顿，又说：“荀风跟我说你分化了。”

Beta的信息素代谢能力超了靳原的想象，他嗅着荀风上一二净的气息，听到对方手机里传来的疑似“仙”的声音，情绪低落，心里没由来地烦闷，又不能发作，只能攥手，手背上的青和关节一样鼓起，突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