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座位时也离谱，都过去一年了，气味怎么的都散了大半了，但莫斯还是好似闻了闻就找到了正确座位，简直令鬼惊奇。

司建上缓缓地冒了问号。

翻开第二页，是曾获荣誉和班任评语。看得简四上学期间成绩很好，三好学习和各单科第一拿了很多，班任评语也很，只是都是些话，看不什么真情实。

司建跟着坐了过去。鬼魂和活人重叠的瞬间，熟悉的闹重返了整间教室。

就像每一次，他都能隔着距离判断司建的位置，认他在哪里。

张完整。翻开的第一页，左页的左上角贴着简四的照片，看样是学时候现拍的，发还是郁地长长的，似乎很不习惯镜，半张脸都躲在黑发下，唯有的下颔细白清晰。

手指发。这一刻，莫斯突然觉得他理解了人类猫的望。

莫斯却说：“本来只是猜猜，现在确定了。”

要不是怕冒犯，司建一句“狗鼻”就要脱而。

椅上坐满了题的学生，教室内没有人说话，只有唰唰不停的笔声。一名短发的女老师正坐在讲台上题，视线偶尔向下巡视，像在检查有没有不专心的学生。

到达一年三班的时候，司建还猜莫斯会不会把三间都一一看过去，试哪一个可以唤起过去的情景。但显然莫斯不会在这小谜题上浪费时间，他目标明确地往上走，到了三年三班才停下，用神示意司建一起去。

场景和份都转换得很快，习惯了的司建几乎没有停顿，自然地低下了伪装学习。而习惯了的莫斯却没有第一时间观察环境，而是也低下，愉悦的看着他怀里大号司建的发。那里有两个发旋，黑的卷发顺柔，莫名的使人想要摸一把。

艳鬼的艳字难其实和死因没什么关系，纯粹就是指好看？莫斯的思路难得歪了一秒。停顿半响，他说：“叫什么都可以。”

这称赞司建意外的受之无愧，因为他上学的时候和简四差不多，成绩一直都非常好。不过他有惊讶，“但先生你看起来很有文化。”

是只不折不扣的......漂亮鬼。

桌椅已经换了新主人，桌肚里也摆满了书。司建拉工作系统把自己调成隐状态，而莫斯习以为常的在座位上坐下。

“像个好人。”司建表达了中的赞赏，注意到他用的修饰词是“群”，“莫先生家里人很多吗？”

他用不知什么时候冒来的尾碰了碰司建脚踝，说：“谢谢。”

他飘在莫斯前面一，足尖虚虚着地，的半截脚踝骨白皙。往上，白皙昳丽的脸带着好奇，银边镜在月下闪着细光。

“家里那群人让的，说是谈话什么都方便。刚开始的时候，我其实不常是这幅表情。”莫斯摸了摸自己嘴角，侧过脸朝司建笑了笑，“喜吗？”

“就像你是人是鬼都一样，并没有区别。”

就像昭示着档案主人徒然的、断裂的，随后空白的人生。

看起来，这是一节自习课。

“成绩漂亮。”莫斯像是没看到那张空白页，他翻回前面，手指划过一行行的荣誉成绩，“我就没读过书，读了也拿不到这奖。我们一家上下都这样，看到书就疼。”

右页则是长长的基本信息。学生姓名：简四。毕业初中：新河初小星校。学年份：旧历29年。毕业年份：旧历31年。曾历班级：一年三班，二年三班，三年三班......

莫斯低低一笑，稍微调整坐姿，让自己显得更端正了。他拉下罩，不带一丝棱角的温面相，睛微弯，嘴角轻勾，看起来就显得更像个好脾气的大善人了，几乎让人如沐风。

他们离开了档案室，开始前往教学楼寻找那三个三班。司建问：“那先生喜哪一个名字？”

于莫斯来说却是理所应当。新河初小星校里是时间实在过去太久，司建的气味已经一不剩，但这里还有些许的残留。尽那气味几近没有，但只要存在，就能够被他知。

“之前也像，现在这样更像了。”

他说：“像这样？”

“不是说没有读过书吗，这怎么猜到的？”司建率先飘去，明确地表达质疑。

“嗯，我是家里第四个。”莫斯说，“我以前叫莫四，不叫莫斯。但换了形象以后，别人听到我的名字就都想不到四了，以为是斯文的斯。后来叫的人太多，脆就改名叫莫斯了。”

第三页，只有一行打印字，写着“毕业去向”。冒号之后就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