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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嵎接住一看，是一只碧玉镂雕石榴式香，上结玉锁平安扣，下缀同心朱缨佩，正面是鸳鸯戏翡翠雕，背面为蓝底缎面龙凤呈祥彩绣，正中用金丝线工工整整绣了“万钧嵩”三个字，正是万嵎的表字。

纪殊眯了眯，又：“不过，我门这趟也不独是为我一个人打算，我还给你带了个东西。”

息缠，万嵎双手捧着纪殊的脸仍未放开，久久凝视着前人，见他凤眸氤氲雾气，薄被嘬得红光，更觉下腹一，一燥满遍周。他突然抱住纪殊，埋肩窝里，对着那截修长细白的玉颈又咬又，得纪殊伸手便想将他推开：“大半夜你又撒的什么疯……”

坐到你这个位置上，就算不想趟这趟浑，也难保旁的人想要拉你下。”纪殊轻声，“朝堂之上，文臣武臣，都难免不由己。将帅之才难得，你手上又握有兵权，便更难独善其。”

纪殊话未说完，便被万嵎搂怀里，低吻了下来。相即分，又复叠纠缠，二人气息都渐渐颤起来。纪殊微微偏过想躲，却被万嵎捧住了脸，叩开齿关，生涩而地横冲直撞，万嵎吻得不知轻重，二人津互渡，又是凶猛又是缠绵，几乎到纪殊快要断了气，才恋恋不舍地退来。

纪殊急急打断他，为自己开解：“我看袁问腰上佩着他夫人赠的香，就想也送你一个……你我为夫妻……这小东西也不……唔……”

夜合开香满，窗牖半启，鸣虫清脆，开轩纳微凉。相安无事过了几日，万嵎今夜才知，纪殊给他带的“东西”到底为何。

“曈儿……”万嵎着气，中燃着两簇烈的暗火，字句吐息间皆是低沉沙哑中不可说的意蕴。他叼着纪殊耳尖，细细厮磨：“曈儿，我想要你……”

纪殊放下书，掩打了个呵欠，：“我还不是等你。”说完，他自枕边拿起一个结玉缀缨的小东西，丢给万嵎后，又拿起书继续看，“那日我看街上有店家卖这个，脑一就给你买了一个。横竖是我绣来玩的，你若觉得不合心意，丢掉便是了。”

万嵎端起茶盏喝了一，转了半个过去，不再理纪殊。

珠衱佩三合字，宝钗拢髻两分心。一针一线，情丝万千。

万嵎上了床榻，又将纱帐整饬利落了，微微皱着眉问：“你怎么还没睡？”

万嵎心得有些快，拿着香翻来覆去地看，颇为讶然：“你还会女红？”

“嗯啊……”万嵎犬齿微合，轻轻蹭咬着纪殊后颈那块凸起，一声难耐的闷哼便从鼻腔里逸来，二人都愣怔一。

万嵎这才转过来，脸仍是不太好看：“什么东西？”

“略略懂些罢了，算不上通，我就绣了你那名字上去而已。”纪殊脸几乎快埋书里，语气倒仍是淡淡的。

“曈儿……”万嵎心中有说不清的五味杂陈，唯有那甜滋滋的味一直萦绕心。他不禁靠近了纪殊，扳着他细香肩，见那白净耳尖也泛着透红，不觉笑声：“你……”

天气和起来后蚊虫也多，丫鬟早早就用特制的艾香将卧房里外熏了一遍，床榻的幔帐也全都放了下来。万嵎洗浴过后回到屋里，拨开素白纱帐，便看见纪殊闲闲坐躺在榻上，一手托着腮，一手持书卷，抬淡淡一瞟他，似怨似嗔：“你赶的，小心都让蚊虫钻来了。”

纪殊抿一笑：“过几日你就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