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

秦暄气笑了，是真的笑了声，他终于转过看着白霁说，“白霁，这个工作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可以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还要为了让你陷危险人求情？”他很难理解白霁的行为。

白霁问他，“秦暄，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只是因为你放不下吗？”

如梦初醒，秦暄躺在躺椅上，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白霁，可是你就不顾安危爬那么的桁架，你自己想没想过，这是很危险的事情！你不知，张工他们还能不知吗？”

“秦暄，你不懂，每一次的展会从设计到落地都是我的作品，这是一个过程，我当然会觉得它很重要。即使我现在是个籍籍无名刚毕业的设计师，但这些过程才是我成长的关键。当然这个过程有好有坏，我不可能保证每一次都会是完全安全的。还有张工他们，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而迁怒于他们，他们也不容易，从昨晚到现在，通宵活·····”

“我明白，可是你还是那样啊，借着喜我的名义，从来都是自说自话，不问我到底怎么想。以前是，现在也是。”

秦暄看着他双颊绯红，说话都带着俏，很是喜人。

唯独那句“齐雨霏霏，冉冉之暄。”依旧振聋发聩，记忆犹新。

一个不是很长故事，秦暄说的时候甚至没有情绪的起伏，平淡到让人以为不过是在说一件无关要的事。

时间果真能够冲淡一切，就像秦暄忘了伤害，就像白霁忘了决绝。

“不喝了，现在正好。”

“行啊，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秦暄无奈

“没有······我还能喝。”

来我告诉他，我已经知你在哪了，我不怎么样都会去找你·····后来的事你也就知了。”

“秦暄，就像你的工作，你肯定也是想把你爸的产业好好拓展到城来的吧。你认真对待每一次的工作，我也是。你每次的投资建设都是大手笔，当然看不上我这蝇小利，但是工作又分什么低贵贱呢？大家各凭本事，你老是说我的是破工作，破工作，听的只会让我觉得你更讨厌······”

白霁继续说，“秦暄，就像今天这事，我当然记得你的好，老实说，你当时一下冲过来，我真的很意外。我很谢你能替我扛住，不然现在的我估计就在医院打石膏了。后来你说要搭我下来，我也和你说了是怕你二次受伤，我承认当时没事先说明是我的不好，但你不是也立甩脸走人了吗？张工他们是行为不规范，但也只是批评指正和罚薪的事情。不过你一句严肃理，现在却殃及一大群人，我知你是因为我才会这样，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只会让我在这个公司更难人？”

“当时情况特殊，而且我也想尽善尽，不了那么多。”

白霁静静听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如果只是放不下，我都何必你是不是开心与否？我就应该还像之前那样迫你，反正死活你都在我边。可是这样的情我们已经有过一次了，到最后还不是不得善终。白霁，我回来找你是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通宵活正好。”

“白霁，你醉了。”

秦暄哑然，白霁说得也没错，自己仍旧毫无长，回国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控制住。可是谁让白霁自己长呢，这玩意儿会跑啊！

院墙外的树上蝉声聒噪，白霁喝得有微醺。虽只有半杯，但是被晚风过，后劲才开始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