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半晌，忽然问：“你喜江哥吗？”

宾少祺皱眉盯她半天，忽然苦笑：“意思是，你愿意嫁？”

他一个净惯了的人，怎么能容忍“段家后人原来是某桃音频男主角”、“女伴当面给他神绿帽”或“现场直播角扮演”之类的污名？

宾少祺起：“我先回去复命，会添油加醋让他死心的。之后……”

他像是怕她不够重视，重复了一遍：“自己时刻想着照顾自己，啊！”

巧珊拉他回房间，本着难得的全然清醒和难得的全然坦诚，把关于录音的事告诉了他：“主要是您这段时间在我上投不少，我担心要是什么篓，给您和江哥添麻烦。所以您看，要怎么理，我全力合；或者，您和江哥现在也行，前一程那些资源，您说个价，我尽量挣齐了补给您。”

巧珊也认真：“我愿意。”

他低看了看地板，再抬起睛：“看他怎么答复吧！毕竟咱们的合作，就是约定，什么凭证担保都没有。在他明确答复前，你好心理准备——他要是心情很不好，那这一阵儿我们就都顾不上你了。”

宾少祺看了她端茶给他的自然仪态，没答，而是忽然叹气，说：“你俩都没这福气！”

远的不说，跟前儿，除了段正业，她还欠着章瀚海半戏、江凯旋他们一波成绩，以及伴随那波成绩该回馈给他们的呢！一差池都不能错……

宾少祺：“……”

巧珊抬手为自己冷敷额。目前发生的事，她一应对的绪都没有，但轻举妄动是万万不能的。

巧珊：“但是我有段导了呀！”

他为了她，在宋星文面前完一场关于过去的“坦白”后，自觉愧对父兄情义，都不知跑哪儿去躲起来了。要再凭空添是非，也着实太可怜。

巧珊：“‘还可以’就是指，蛮喜。他魅力大，没什么太让人计较的病，心善，又讲义，没有让人不喜的。”

宾少祺：“……那你说个！”

这下换宾少祺愣了。他睛瞪得铜铃大，说：“什么叫‘还可以’，卧槽这事儿你得说清楚！”

回到酒店，在大堂里迎面撞上了宾少祺，问她嘛去了。

巧珊赔笑。

宾少祺：“没什么。那什么，我估计，这一阵儿他得闹些小脾气，你担待着儿。另外，已经谈下来的那些工作，你能接的，就都去接下来吧；还在谈的，估计悬了。”

宾少祺听完这些事，神相当复杂。有愁，可愁的，好像有相当大一分不是为她说的事。

他顿了顿，忽然又失笑：“江哥对你的回答，心里想的是，‘绝对Yes’；我跟他说，是‘绝对No’。现在你答的是‘Yes，但还是No’，你让他那么直的一个人，脑回路要怎么拐才能整明白？”

两人大对小傻笑了一阵，巧珊给宾少祺倒茶，问：“江哥动凡心了？”

前一阵从圈里轰动到圈外的税改事件，大分人焦虑奔忙四堵漏，段正业照样过得轻轻松松。

巧珊一愣。她明白，这“喜”肯定不是问“你粉不粉他”，她也没必要装糊涂走个暧昧路线，回答“江大明星谁不喜”之类。她认真地想了想：“还可以啊！”

巧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