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晴好整以暇：“不然你以为，我的‘情’？不对~！如果我对你有，那我们这关系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你最着迷的，不就是我什么都能给你，唯独不会你吗？”

话说不就是这疗愈方式吗？

段正业眶连同咙一，声音自动哑了。他用尽全力拿嘲笑的语调，说：“就为这？”

呼延晴：“这才是真情实。你的她，不是她；她的真情实，不是对你——你不会不知吧？情这件事，对的人，怎么错都对；不对的人，怎么对都是错。”

段正业：“……”

段正业一茶喝了半天，一气也半天没提起来。

瞬间，段正业前的一切都褪去了颜。

从他面对巧珊时，那无止尽的、粉碎骨却激不起半浪的投中，那永远不可纠正的错误里、无法弥补的遗憾中，解脱。

那是五彩泡泡被戳破的瞬间。然而那瞬间并不罕见。这一阵他一有空就去找她，泡泡每天破一次，不是吗？他是不该骗自己，可她的“江哥”，其实是“向薇”叫的“哥”。不是真的。不是巧珊。他这样对自己说。

段正业偷半气，梗着脖：“她在工作，是我，有意不让她戏……可她的幸福是真的。是真情实。”

他肩上的手指抓，她下手向来不留余力，于是，很快，段正业右肩张的肌被拽悲鸣。他疼得有儿哆嗦，却也同时受到一释放的快。

呼延晴的声音透着真正的怜悯：“就像她说的，你们早就结束了。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这个世上，真正还在意你的，只有我了。”

他忘记自己僵了多久，可最终，他还是放松骨，环住她，在她的鬓角落下一个又一个吻，说：“我也是。”

呼延晴：“怎么样，回来吧！”

段正业切齿低低：“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呼延晴揪着他的肩，绕到他正面，笑说：“我什么都有，不怕你浪费。”

这当然不是呼延晴真正的手腕和功力。可段正业要的也不仅仅是这么一小小的拯救。

他想要解脱。

“回来吧，小可怜……”段正业的肩被一只散发着香气的手握住，他猛地一颤，拿下茶杯，不敢回。

段正业半晌缓缓说：“跟你就不浪费？”

她杵得这么近，咄咄人。段正业却垂下了目光。她再一次唾弃了他，也再一次说中了他。他快要投降了。

呼延晴一瞬不瞬回应他的目光：“很简单，你是这么多年，唯一敢对我说‘不’，成功逃脱的人。”她笑，“你激起了我的征服。”

段正业上冒汗，额却到一片凉意。

段正业收他目光的轴距，盯着前极近，杯里棕的茶汤。他眉目酸痛难捱，不敢气，怕自己哭成个娘们。

呼延晴：“你们的关系，是虚的，错的，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回馈。你一厢情愿为她付，但事实上，你也霸占着她——也许她会遇上一个让她好起来的人呢？你这样，不是把她的人生也一并浪费了吗？”

这就是他后来送她回酒店后，自己去喝半天闷酒，还特意跑回公司放空的原因。实在没想到，呼延晴掌握了他的全程，路面上的，和心理的。

“段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