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少祺：“……”

她努力调动她已经昏沉的躯，一气，振动声带送去：“……嗯……”

巧珊：“……嗯。”

于是，宾少祺收起了他的小白，说：“从这儿过去，倒杯给我！”

宾少祺：“这朵小儿晃着晃着就能变样。你好好盯着，变的时候，你说一声。”

宾少祺：“变成什么了？”

他能看她的神变化，虽然它们现在也灵活明亮，貌似很正常。区别是在它们接收环境信息时，常人会有的预判、考量、情彩，都没了。它们很临在。中心是他。

还是老节奏，一句话，非要绕着讲，半天不来货。倒是那枚吊在细细链上的小白，开始了节奏神秘的简谐振动。

宾少祺从他的手心里朝她抖一样小件儿。是一条项链，吊坠大约5钢镚儿大，是一朵白的。

他指的“这儿”，是他们面前的茶几。

她，当然也完全由他指挥。

巧珊了“无我”之境，宾少祺一开始还不敢全信。

他边说，边想自己几个大嘴！

巧珊：“白……栀。”

当时宾少祺也觉得容易的，随手拈。

幸亏宋星文教过他怎么检验。

就像她的往返路上，没有茶几这么个障碍——或者说，她知有这么个障碍，但它不是正常人绝不可能踩的茶几，重要也没法儿跟宾少祺的指令相比。

暗搓搓想着，一不留神对上巧珊“静候吩咐”的神，宾少祺差呛到，咳两声说：“成……是这么回事儿——我们最近在开发一个新项目，我给你争取了个角。不知你能不能演，呃……能不能，给角的诠释带来儿灵。”

他接过一边喝，一边想，要不要叫她倒立啊劈叉呀钻火圈什么的，看这样刀山火海都敢趟啊！

巧珊里的光影早就暗得只剩前这一儿了，要不是前还有个厉害的人，她一准儿能就地睡去。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在宾少祺说“它能变”的时候，巧珊的视界虚了一下，再追上这不停摆来摆去的吊坠时，它果然变了。

之前商量的时候，宋星文说，你们这行我不太懂，你看怎么想个合适的场景，让她相信；江凯旋说，这还不简单？就说你给她找了个活儿，让她合试试不就好了？

说完，她堕了一个奇幻空间。四面和天、地板，屋里一切都是虚的，就像聚焦问题的VR场景。她动不了，也什么都想不了。宾少祺成为这个空间里的“总导演”，或者说，上帝。他说什么，什么就从一片虚无中现，显它们在真实生活中该有的质地、彩和造型。

巧珊：“嗯……”她压想不动为什么要看这个。宾少祺让她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照办了。

宾少祺把它提溜起来，让白坠取代了刚才他的脸所在的位置，说：“我最近呀，跑了一个活儿……”

“……你看着这个。”

宾少祺：“变了？”

谁知到了这个节骨儿上，不知是

无数个哈欠涌上来，她怕显得对他不尊重，努力压着。几波压抑过后，脑里像煨了一锅粥，唯有睡过去才能让它降温、澄清。

巧珊应声而动，踩着茶几就过去了，倒满一杯，再踩着茶几回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