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工作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长期疏于对的保养，连续几起大早、刷大夜下来：“人一卸妆，就像老了10岁，上了妆也比她实际年龄老好几岁。完了她听说明星们都在打白针，瘦脸针，各微整形，也卯足了劲，各针打一儿，不知她哪儿来那么多钱！最近又说想要去搞什么电波拉、自丰，还说要肋骨、割胃袋！卧靠，我光是听都受不了……唉，我看这一行，女人，太难……”

宾少祺见他为了牧蓓蓓一脸愁云惨雾，像是真的心疼“自家媳妇”；可他说起那姑娘“为了机会一路睡”，又并不搓火嫉妒，甚至不别扭；就像在说两个完全不相的人，这两个人分别动他内心里完全不相的两同情似的。

说她多拼，铁了心要红：“……那些抗战雷剧，您知，那重伤员儿，浑用白布条缠了就剩睛一眯的，她扎上也去演。完了呢，还逮着机会摆个S的造型，说是‘伤员也该有个，这个伤员就喜摆S造型’，哈哈哈……镜里本都看不清，还被现场导演话里带刺骂死！”

着方儿地捧我！”说着，他百集起来，“唉哟，我就想，得，不就为个饭饱的差事嘛！见过为了活命吃屎的，没见过为了活命这么兴兴上赶着吃……”

他哭笑不得教训：“哪有人这么埋汰自个儿？”

朴英豪收敛下来，里却变得亮晶晶地，像有，说：“反正啊，哥们知自己斤两。作为一个有选角权的副导演，我上有便利可乘；但作为男女朋友来说，有儿条件的姑娘都不大可能看得上——尤其是这个圈儿的、和想这个圈儿的姑娘。哥您知，有个说法儿，叫‘男人重财，女人重’，有儿理！所以瞅着她为了混圈，把女人重视的东西就这么随时随地随我心情地开放给我，我是真过意不去！那么，只要她肯留下一天，我也就当她是真心；有什么好儿的资源，都先着她。当她真是我媳妇儿吧！”

不同的是，窑儿们多少还在憧憬着“上岸”的那一天；而她们，也许自始至终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问题，甚至会认为这层纸看破后，她们反而是用小成本换大回

宾少祺伸手住他涌动的灵魂，四面扫了一，幸亏没人听到这么激动人心的词汇。

但因为她的资质实在不怎么样，可以说完全没有亮，年龄也不小了，没有经纪公司愿意签她。结果导致她更加豁一切，去抓她能碰到的机会：“……甭说睡导演，上个月来大姨妈，她还睡到了河里，演浮尸……”

她那一夜的表现倒像个普通女孩，拘谨，羞涩，经不起他随手给的一两个招。把她丢给朴英豪，本来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谁能想到她后来会放浪形骸，走向这么一条看似笔、实则布满陷阱的血路？

他实在无法理解，不禁回想起自己跟牧蓓蓓的那一晚。

从这一刻起，不知是不是因为对面的人动了真情，后半场都是朴英豪在单牧蓓蓓的事儿。

的确有不少女孩儿在尝过用换资源的甜后，会把持不住骨里的定力而哗地崩塌，垮向但凡遇到这一类诱惑就忍不住再次用.换的偏。直到成为习惯，变得跟窑儿一样。

他傻傻一笑，宾少祺半天没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