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瀚海：“我不是说……”

“谢谢！”他压低声音，以压抑愤怒，“但是不用！”

“她没疯，也没病！她就是想一个最好的演员！她是很、全情投，神也集中，这也不成？”

的建议，还有他对巧珊近日以来的观察。他承认小阮说的有理。

章瀚海拍拍他的肩，让他冷静：“这不是追责的问题，我就跟您掏心掏肺个底——我有一个朋友，嘴绝对严，平绝对是这个——”他比了个大拇指，“在国际上也富有声望，心理……”

可是过后她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或束——如果众导演一致不敢重用她不算“惩罚”的话——没有人告她，也没有人帮她。人们只是在意她的存在，甚至也因此忌惮她那放到其他演员上，会闪光的敬业和才华。

除了段正业。

当时，捺着听完他的话，段正业定，甚至有几分激烈，几乎要拍脯似的：“她没事儿！她真的没事儿！您别信那些烂七八糟的言！您知吗，我认识她10年，如果我不是之前一直在填一些‘先债’，这一两年才攒够劲儿的话，我早就启用她了！她说不定也早就了成绩，本等不到现在！”

巧珊这些年来籍籍无名，就因为十来年前过一件事。那件事被传得神乎其神，真相却晦暗不明。

他扭就走，没走两步，却又猛地急转回，急火攻心般，声音都抖了起来。他神如鹰，钉章瀚海的双，似乎想牢牢钩住他，不让他分半分神，以便让章瀚海全力听他的话。

章瀚海想到上一次，敲定合作后，他私下找到段正业，向他说明自己对巧珊神状态的顾虑时，段正业的表现。

段正业一丝恍神，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

章瀚海无语望着他。

段正业没给人话的机会：“她……特好一孩，真的特好！求您，给条活路！以前崇尚‘全情投’、‘用生命演戏’那会儿，圈儿里不都赞那什么、‘把自个儿生活都过成角’那样么？老版那样儿的？她是这么的行，也是这么学的艺！现在突然又崇尚要‘离来’，‘用肌表演’——她是演员，又不是时尚儿！她打小来，信了‘真情’那一——为了那一吃了多少亏呀？哦，市场换个风向，就要人换个演法？她就用她那一！免责合同也签了！碍着谁了？不就早年吓了人一，事情都过了这么久，至于一定要让她死吗？！”

他话没说完，段正业唰地往后站直，睛冷光。

据说当时因为机缘巧合而踏演艺圈，还是个小姑娘的她，鬼使神差，跟上了一样，当着众目睽睽，差杀人。

起因，就是巧珊过于投。

于是，他一顿，一气，降低声调：“海爷，请您别介意我无遮拦，我就是想表达这么个意思。她，也许未来会学着，用肌来更‘外化’的表演，会变得‘正常’——你们所谓的‘正常’、‘健康’，‘professional’！但她现在不会，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了；可她的机会、她的节骨儿，都已经到跟前儿、到您这儿了！一下都闪失不得！您就行行好，睁只闭只，好好地使着她已经备的才能；别的事儿，回您要还有这心力，再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