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被不知什么时候又贴到了边的副导演用手扳住她的肩膀摇，巧珊这才回过神来。望着他奇怪的神，她连忙振作，脑里大声提醒自己“去！”，故

巧珊推挡，她哽咽着，想问为什么，男人却已经转开门了，把她推去的信封放到鞋柜上，说：“你也别再这个了，踏踏实实过日吧！”

“她”是他的发妻，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很显然，表示他回归家——“回归”二字让巧珊心里猛地一痛。她忍住，对自己说，这是必然的，要祝福他……

巧珊内心独白还没停住，随着副导演传达的“过了！谢谢老师！”，她被打断，还几乎被惊了一，因为她的下一句内心独白是：“凭什么？！”

近在耳边的询问，过了很久才巧珊的耳。她意识到这一后，立调动起全的力气，冲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边的副导演挤一个大笑容，用力，说：“可以！要换衣服吗！！”

她伤心，失落，继而祝福，最后是定的神。

——对啊，发现自己“被小三”后，她已一腔情意覆难收。但那时还没到现在这么用情至的地步，凭什么当时他哭着说了一堆理由，她就心同意跟他“继续”？现在他说要回去，凭什么她又必须得毫无怨言地让他走，还衷心“祝福”他？

男人斩钉截铁，她怔住。男人低眉不看她，抬手从西装内袋里一只布纹信封，到她手里：“别来找我，我们就当没有过这一段。”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

化妆师忙上前在她脸上拭染，副导演听着耳机里的指令，说：“OK，带儿泪好。老师，您剩下的这条呢，景别从大特写开始……”

“停！可以了！现在补最后一条——可以吗老师？”

男人看着她。

他跟巧珊说戏，说完就招呼现场安静，开机。巧珊依他所说，左手着一张信纸和一张银行卡，右手抬起，挡住斜上方模拟光的耀灯。仰望天空，仿佛那里有载着他的飞机横划过。

场外是男人的助理在替他给她戏，念着“信件”上的画外音：“……这三年来，她真的很了不起；我和你，本来就是错误，也快活够了。今后你好好生活，我们还彼此自由，后会无期！”

巧珊回过味来，一麻，脸都麻了，她颤抖着又问：“为什么？”她一扫到餐桌，忽然神经质般笑，“这些本来就是迎接你的……这些都是你吃的……你误会了！是误会了吧？一定是……”

巧珊像是没听懂，只是应着他的声线，下意识他以往最看的矫情傲的冷笑，到一半，呆住，提的那气倏地消失，她控制不住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到此……”

这些别的话，他甚至不肯当她的面说。写信算什么？又不是网友！她最好的三年，他三年倾倒不尽的苦和承诺；到来，没有歉、甚至没有提前知会——给她一张银行卡！她是为了钱吗？她……

“好、停！”

他的话在楼的公共空间里起回音，巧珊被雷劈似的怔住，门从外面关上。

副导演被吓一，怔怔地望着她说：“呃……不用，修一下妆就行。”